2012年6月21日星期四

不是国家创造了社会,而社会选择好用的国家

美国私有制抵御债务危机的传统优势;
国家财政危机与企业债务危机有类比性;
希腊形式的现金收支危机,是最轻微无害的一种;
国际收支的现金危机,仅仅是一国产业转型的的痛苦;而已

与欧洲相比,美国的工团主义,虽然也培养了三大汽车公司这样的大熊猫,但相对小型的政府,让美国较欧洲更不容易陷入债务危机。而且总是最富裕的州,因为激进的福利主义而首先陷入债务危机,(以前是纽约,近年是加州),从而为全国的紧缩政策敲响了警钟。又因为州的债务危机,不能转嫁到其他州,也不能借通货膨胀,转嫁给全体纳税人,所以其解决办法,也为解除全国债务危机,提供了样板。

美国抵御债务危机,和抵御伴随债务危机而激化的工团主义侵袭,拥有自北美独立之初就拥有的优越——>私有制的既成事实!欧洲之所以不及美国,也是因为公有制传统的先天不足。中国之所以比欧洲也比不上,更易于感染马克思主义,感染马克思主义后病情也要险恶得多!同样是因为中国两千年封建王朝的公有制传统,与欧洲公有制文化的落后余孽,高度兼容,实际上完全等效之故。

由于国家财政与企业收支,都是管理性质,因此两种债务危机的形成,完全可以互相类比。企业会破产、清盘;国家(政府)也同样会破产、改变执政党,甚至政体也发生改变。前者天朝党校称之为"亡国",后者称之为"亡党"。亡国亡党,在天朝是了不得的大事件,但在西方社会,只不过是波澜不惊,连茶余饭后都不值得一谈的小事一桩。原因就在于,不是国家创造了社会,而社会选择好用的国家

国家的财政危机有内部计量的财政危机,和外部通货计量的支付危机。外部支付危机并不是最严重的危机,外部支付的现金流危机,则是最轻微的债务危机之一,今天希腊的危机就是这种类型。至于美国的"债务上限危机",即使不考虑美元本身是国际债务的记帐货币,美国的负债尽管惊人;其国会争论的"债务上限危机",仍然是不值一谈。美国两党争论的主要是"强化还是弱化凯恩斯主义"的问题

债务危机最严重的后果,无非是对外战争。历史上似乎只有一次,那就是法国的拿破仑三世,借口墨西哥拒绝还(法国为主的)外债,举兵入侵,向墨西哥强行输入"普世价值观",还扶植了一位奥地利的马克西米利安作为墨西哥天主教会支持的皇帝,推行法国的自由、人权和法典。结果却是墨西哥人不领普世价值的情。打完南北战争的美国,干脆向法国人下最后通牒:如果不撤出墨西哥,美国将宣战!

另一次是十月革命后,苏联宣告中止还法国为主的外债,法国损失150亿法朗(折合今天5000亿美元)。法国除了抗议,什么辄也没有。19世纪的法国政策,与今天张五常介绍给中国的出口导向后"资本输出平衡顺差"的馊主意非常接近。如果没有这些自作聪明的蠢政策,法国不至于完全不是德国的对手。到20世纪末,国际外债赤字的危机,已经不会引发战争追债了,坏帐风险本身已经考虑在借贷之中。

国际金融家会考察一国的出口潜力,见不是头就会盖上钱盒子,止损!戈尔巴乔夫的苏联,就是在石油价格下跌的危机中,如此这般走投无路。今天毛左马棍之类的货币战争,就说是"美帝国主义的阴谋论"。类似的危机也出现在1998年的东南亚,如果泰国等不接受泰铢贬值,无非是国际违约,以后再也没有人借钱给泰国而已。但泰国本身的出口,是不会有人拒绝的。泰国愿意还旧债,也是没有人拒绝的。

国际收支的危机,其实是一国产业结构转型的痛苦;而已!并非严格意义的涉及政体改变的"债务危机"。苏联因为借不来钱买食品就崩溃了;不是因为外汇的债务危机,而是国内国进民退造成的体制危机,其极低的经济效率,导致内部崩溃的必然。苏联的外汇只不过是给患症病人吊的吗啡,吗啡尽了,病人就"痛死"了。五毛公知就舞文弄墨:"万恶的痛啊,害死了苏联!",癌症就从历史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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