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君主制与泰国近似,与民粹和民族主义的相互依赖;
希腊中央集权下的巨大首都"雅典"的GDP;
希腊"废除户籍制度"的城市化的"强势崛起";
"一人一票""普选"是私有制的结果,不是政治改革的手段;
希腊有两个共和国时期。独立后内战期间的第一共和国只维持了几年,君主制确立后,希腊才算有了和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士麦拿的军事灾难发生后,希腊王室下了一次课,希腊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第二共和国(1924-1936)。希腊人把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混乱,和士麦拿的军事灾难归咎于王室的专制,但是王室下台后的混乱,仅仅十几年时间,希腊人又觉得还是伟大领袖好。
君主制的希腊,与泰国类似,如果不考虑宗教信仰的不同,完全可以把两者看着是一类国家。希腊国王作为希腊武装力量的最高司令,虽然是名义上的,不可能反对希腊对土耳其的战争,希腊人甚至有一种错觉:他们是代表整个基督教社会,甚至是为了整个基督教社会,与世代威胁着欧洲的穆斯林作战。希腊人在爱奥尼亚,不是已经生活了三千年了吗?君士坦丁堡不是被侵占的希腊人的首都吗?
ps:爱奥尼亚指小亚细亚的西部沿海,古代著名城邦有米利都,示麦拿,以弗所;但不包括叙利西亚。
如果希腊国王明确拒绝钓鱼岛主义,甚至可能马上就被希腊人废黜。但是基马尔的土耳其不是吃素的,土耳其人用摧毁整个示麦拿的焚城,在废墟上重建了穆斯林的小城市"伊斯密尔",作为对希腊民族主义的回答;也被希腊人看作是第二次的"米利都的陷落"。由此导致的冲击的后果,希腊王室又遭受到最强烈的冲击而下课。但是国王被废黜,却不等于问题已经解决,仅仅是让国王变成战败的替罪羊。
十年战争后,赤贫的四百万人口的希腊,再塞进一百多万被土耳其驱逐的爱奥尼亚难民。动乱又让希腊人怀念起国王时代的安定。这样在短暂的第二共和国后,希腊的军事独裁者又迎回了国王乔治的复辟,并一如既往地执行民族主义的路线,直到德国人的入侵,直到三十年后,与土耳其在塞浦路斯岛上闹别扭,直到希腊王室再次被废黜。希腊王室的合法性,与民族主义和民粹主义,相互依赖得异常明显。
希腊王室既是希腊民族主义和民粹主义的象征,尽管血缘上与希特勒都是德国的同胞。希腊王室也是希腊中央集权和大政府的号召,也是从臣服土耳其的枷锁中挣扎出来的希腊,其资本主义革命失败的表现,——>否则,希腊不需要中央集权,不需要大政府,也不需要民族主义,更不需要民粹主义;当然也不需要一个大首都的雅典!希腊40%人口,居住在首都雅典!泰国20%的人口,居住在曼谷!
雅典从占本土人口千分之一,上升到希腊一千万人口中,有四百万雅典人,本身就说明了希腊社会的中央集权的程度,也不妨理解为,在希腊失败的现代化道路中,希腊废除户籍制度的彻底性,和凯恩斯主义的中央计划推动的城市化,到底是带给了希腊贫困,还是拉动了希腊的经济?但从德拉克玛一次又次新币换旧币的恶性通货膨胀——>学名"货币改革"可知,按GDP论,希腊已经翻番着,崛起了N次!
无论是从希腊继承自拜占庭专制政治文化的传统,还是从独立后一直到今天希腊债务危机的持续动荡,都可以看出条件反射般的中央集权的"合理性";而其长期的社会动荡,却又是因为传统公有制的专制政治文化的传统,对于现代资本主义的约束!希腊后发劣势在传统文化陷阱中的挣扎,在英美成功模式的感召下一点点地改革,就象小两号的中国,是否预示着中国正走在1900年希腊"强势崛起"路上?
希腊与墨西哥的历史再次体现了人类社会对实体社会学客观规律,不因为社会大小而有根本性的不同,尽管小型社会更容易受到强大外来因素的干扰;并且从来没有出现可证实的反例。它们提醒一些把民主选举意识形态化的人:一人一票的普选不是万能的;中央集权与动乱、君主制、独裁、民族主义、民粹之间,有着深刻的等效转换的关联。一人一票的普选不是政治手段,而是私有制实现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