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15日星期五

党内民主的唯一结果就是利益部门对党外利益的跑马圈地

绝大部分"民主信念"不值一驳;
城邦模式下的大国,专制是唯一可行的政治模式;
"默认权利归属"的个体独立,才是民主最根本的权力;
中国适用城邦政体,还是适用联邦政体

在明白社会主义如东方帝国,其实就是杂拌现代科学技术(马克思主义称之为"生产力")的古希腊的城邦制,基本政治模型就是城邦的民主集中制,则大部分所谓的民主派信念,无论是国产的还是西洋进口的,都变得不值一驳。象"多党制""直选""普选""一人要票"等等,全部是建立在城邦基础上的民主集中制的前提下,又是民主集中制所不允许的,但又被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所神圣化

城邦本身并不是社会,而是其所在社会的执政党。公民权相当于今天的斯大林政党的"党员证"。党内当然不允许"多党制",党内多党制就是公开的派别斗争。这种脱离私有财产的伟大正义,必定极尽人间之残酷。修昔底德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详细记载了当时希腊第三大城邦的科西拉,是如何在"贫 vs 富"两大派别的仇杀中,贫派把富派斩尽杀绝后,沦为一个三流城邦的过程。

退一万步来说,"党内民主"真的暂时避免了内战,由于党外的利益发言权是被剥夺的,党内民主的唯一结果就是利益部门对党外利益的跑马圈地。在希腊的典型例子就是斯巴达-美塞尼亚的社会中,"执政党"斯巴达联邦的党内民主,凌驾于美塞尼亚这些党外后进阶级的头上。"不能亡党亡国"的至高无上的利益,让斯巴达在自已战役失败后,可以诱杀两千美塞尼亚公民;后者却一直为斯巴达作战!

所以韩寒等人,可能是受到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严重污染的怪胎民主派思想,所谓"党内民主,让一小部分先选起来",本身就是民主人权的倒退,也不符合社会最优化的客观规律。与之类似的是"直选,普选,一人一票",仅仅适用于小型的城邦。越是大型的城邦就越是不能再采用民主制。较大型的城邦只能采用寡头制,巨型城邦(如亚里士多德所提的巴比伦,马其顿其实也是)就只能采用君主制。

原因就在于城邦越大,民主集中制就越不可能就具体个案进行投票,而不得不从"选案,监督"退化为"选主,选贤"。同时城邦越大,越是利益参差不同,被选出来的"主""贤"的决策越不可能被每一个基层所接受。强行贯彻就意味着镇压,今天被称为专制;得过且过就意味着城邦的解体,今天称为"分裂"。在"不准分裂"(这是城邦的特征)的前提下,大型城邦的唯一可行的政治模式就是专制

柏拉图的"乌托邦",描述的是一个城邦,而不是一个社会;实际上就是今天一个斯大林政党的组织设想。作为一个严密组织用于军事目标的政党,却被理解成"一个社会的组织设想",他们未必故意偷换,可能只是确实缺乏基本的历史常识。作为一个社会,民主最基本的条件不是"选举",而是"个体独立的主权"。独立的权力优先于主权,独立的权力优先于投票的形式。这也是PrivateRight的常识

对政治学缺乏理解的民主启蒙分子,一般也缺乏对社会进化论客观科学的尊重,更缺乏实体社会学的常识和逻辑能力。这些人士信仰的仅仅凭着信仰的坚定,满足于哲学上对民主理念断章取义的解释和概念的偷换,仅仅把"民主选举"的形式当成了民主的本身,把人道主义等同于人权,对"默认的利益归属权"一无所知,也就无可避免地走在,以"反民主的暴民运动"为基本诉求的"民主启蒙"的路上

因此作为一个城邦组织的东方帝国,一党制的专制是天经地义的。在这样庞大的城邦中,所谓专制独裁也是唯一可行的国家组织形式。民主集中制也远不是一些人所误解是,是领导同志乾坤独断后,偶而作作姿态的垂询咨询;后者本来就是不必要的。领导同志"独断"的权力,本来就是民主集中制所推举,并且要求领导同志"有作为"的。根本命题是城邦政治制度,真的适合中国这样的大国吗?还是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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