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暴政的"怀旧""复古"的虚拟正义;
革命的悖论之多数人暴政"革谁的命"?
盛世时不思改革,居安思危引剑自宫,危机时期多数人暴政;
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所理解"前革命状态"的社会模式是共同的,即"极少数顽固的既得利益者压迫着绝大多数人民",是错误的,但却仅仅是颠倒了"压迫着与被压迫者"的错误。基督教与马克思主义的区别在于解决(纠正)手段的不同。基督教致力于非暴力的"传道,说教,启蒙,招安,讲耶稣……",而马克思主义则承袭了基督教历史中铲除异端的暴力倾向,为此不惜拒绝基督教今天的上帝。
任何暴政,都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暴政",那怕多数人推举出一个伟大救星,指挥着多数人执行这一暴政。无论是在暴虐的大毛极权,还是在夭折的希特勒政权,或者在混乱的法国大革命,还是在温和的印度式社会主义民主选举中,在19世纪初的宪章运动中,甚至在今天欧美的反复剥夺所谓"富人中等阶级"的凯恩斯主义中,都遵循着这一基本的模式;而仅仅手段的不同,和成败的与否。
执行压迫的是贵族权威领导的"多数人",比如希特勒领导下的德国人民;而被压迫和被剥夺的(可能包括生命)的,则是平民当中的"少数人"和公开同情这一小部分人的"一小撮当权派";比如犹太人和同情他们的辛德勒们!而在毛帝国的黑暗历史中,相应的社群就是伟大救星,革命群众,黑五类和"一小撮当权派"。"慎言多数人暴政"的革命家们,应时刻反省自已是否就是多数人的暴政!
传统公有制社会始终受到资源短缺的限制,又始终因为不愿意把"自由选择"的权力交给国民,而缺乏私有制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要素替代"的,闯出社会发展的空间。当风调雨顺暂时令资源短缺现象显得不太紧迫时,人类的本性就会安于现象"不折腾",而当刮风下雨"危机来临"时,大多数人的反应并不是什么"人权革命"而是复古改制!将当前的短缺,归罪于偏离了祖宗制定的完美路线!
即使是有少数人士自忖"居安思危"的特异远见,他们的考虑也不是趁着社会相对安定的时侯实行私有化的改革,不是让市场实现去特权化;不是积谷防饥就是计划生育(强制性压缩需求),不然就是没事找事指责社会"没信仰了(没按古老模式处世)""道德水平普遍下滑(没按祖宗划的墨线走)""美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用更强烈的凯恩斯主义,挽救凯恩斯主义造成的危机啦"啦,……!
一旦真的面临社会危机,当政者就更是强化中央集权度荒年;小民百姓饿死,那也是为祖国革命事业付出的代价。绝大部分小民百姓也好不到那里。当他们自已的局部处境恶化时,(社会未必危机时),也根本没有想到是不是传统公有体制,剥夺了自已的获利机会,而是一门心思向着似乎还存在更多生存资料的富人,指望"国家为什么不向弱者倾斜",指望着让国家威权,重新分配富人的私有积累。
为了达成"重新分配"的愿意,(此时每一个牛二都自认为是正义的),这些普罗大众会将历史的某种故事,过滤掉悲惨的失败成分,称之为"平反";抽象成一个万能的正义符号,称之为"信仰";恍惚现实所有不幸,都不是因为传统的制度负面积累造成,而在经济波动的低谷中暴露,而是因为没有遵循这种抽象正义的"信仰",从而为"复古""怀旧"提供了无穷的道德借口。
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宪章运动中失业人士,怀念中世纪农奴时代,饿着肚子时衣食无忧;看到了毛左革命群众们,怀念毛帝当朝饿死的小民之间是个个平等;或者毛帝文革时当官的除了享有特供特权,身无分文不搞其他腐败了;也看到了金本位的粉丝们,在凯恩斯主义造成的经济危机中,怀念着金本位时代永无止境的生活恶化,政府同样乱花钱的手段中没有包括凯恩斯主义!统统地,都是病急乱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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