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正义的大帽子的暴力信用;
作民心虚是传统个人美德;
有暴力信用的帽子;被扣者足以构成无限自卫权的理由;
所谓扣帽子是指"(我认为)谁是什么样的人"的言论。文革当然扣帽子,但扣帽子的不仅仅是文革,帽子最多的是美国这样的个人主义社会,彼此扣出的帽子,日产没有十万也有八千。法国大革命时倒是避免扣帽子,人人称"公民";苏联和毛文革时,帽子其实不多,人人称"同志",但是如果出现一顶帽子,不是往已经被砍死的人身上扣,就是扣上后把人家砍死了。可见,文革之祸不在于扣帽子。
如果人类能够成为一个社会,没有"(我认为)谁是什么样的人"的扣帽子自由,那是根本上不可能运作的。只要是否扣上帽子后,就取得了无罪犯案的正义理由,那是另一个问题。因此,当一些文革培养的卫道士,一身文革造反派的正气,指责人权自由分子们"扣帽子"时,实际上就是"只许毛左杀人放火,不许百姓自卫识敌"之意。只要言论是自由的,扣帽子就是自由,但人家没强迫你接受所有帽子。
今天许多人其实并不是害怕被扣帽子,而是仍然害怕一些"帽子";象反革命,右派,极右,汉奸,卖国贼之类,类似于基督教历史上的"异端";原因就在于今天中央帝国仍然是一个不缺信仰的正义帝国,公权皇宪保留并声称报复屠杀被扣上这些帽子的任何人,并且在历史上的确实践了几千万次,颇符合科学中的三要素实证要求。只要信仰的帝国正义尚存,不由得不让人害怕。
扣帽子本来无害,甚至于小朋友生气起来,"我不和你玩,你不乖",也是一种帽子。但是在不缺信仰的正义帝国,总有一些可以政治正确地引用一些帽子,可以残酷地"合法侵犯人权",比如说死在纳粹集中营中的六百万犹太人(资本家),死在斯大林古拉格群岛中的2000-3000万阶级敌人,和被毛上帝镇压的至于同样数量"反革命小百姓";这些帽子有了历史现实的信用,足以让你毛骨悚然。
正是由于有这一层关系,因此正义帝国的卫道士,总是习惯于炫耀正义的威力,将有暴力信用的大帽子随便扣到任何看不顺眼的人的头上,让你自已解释算是给你面子,(在互联网上多半是因为暂时无能为力),不让你申辩,那也是因为正义的需要(革命需要)。扣你帽子,卫道士居高临下"难道不是"地辩证偷换概念歪曲你的辩解,享尽道德优越的快感,正是文革造反派严刑拷打反动派时的大义凛然。
中国传统是帝国正义的的政治文化,卫道士能够居高临下的辩证法,断章取义的概念偷换,如果你不是求爷爷拜奶奶告来熟人当上大青天;卫道士只要有权力非法打黑,肯定可以找到"还不老实交待!大刑伺侯!"的革命理由。这才是公众害怕一些大帽子的真正原因;可称为有暴力信用的帽子。相对而言,极左,毛左,愤青,爱国贼,法西斯,特权分子,明粉,袁黑之类,就颇欠暴力信用的无关痛痒状。
对帝国正义的大帽子保持几份敬畏,乃是对帝国残存正义所表现出来的实在法报以几分尊重;除此以外,所谓扣帽子能对被扣子造成什么损失,实在难以想象。相反,当毛左扣帽子,甚至企图挟持帝国残存的正义,所谓的"政治正确的帽子",代行检察职能"公诉"任何公民,则由于历史科学实证的经验,可视为侵犯人权的显性行为,足以构成无限自卫的充分理由,――>只要能够真正自卫!
中国传统卫道士有官方暴力信用的"扣帽子",不是小民言论自由的"扣帽子"可以相媲美的;而人权社会的利益交流沟通,又绝不可能避免扣帽子。对于任何挥动用暴力信用的帽子,以及动不动就指责别人扣他帽子,而从不懂得自省的正义分子,(这两种人常常迅速地互相转化),须加倍小心。作民心虚,在有传统帝国正义的社会里,是值得提倡的个人美德。其他帽子,只要扣得准,不妨喝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