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25日星期日

春秋的封建与中世纪欧洲封建的根本区别

春秋封建是军事贵族的经济殖民;
春秋的封建与中世纪欧洲封建的根本区别;
马克思主义哲学玩弄"封建社会"辩证出先进性


马克思主义者特别是其东方派别,对于"封建社会"的概念是立场性。一方面他们尽可能地把东方的封建社会阶段向前推,在中国常常推进到战国李悝的改革阶段;另一方面就尽可能把别人的历史阶段向后挪,两者完全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社会阶段论模式。如对欧洲史就把欧洲的封建社会,后推到查理曼帝国时期(当时的欧洲其实很穷,欧洲文明的重心在拜占庭),在明末后金则称包衣制为"奴隶制"。

由于马克思主义的阶段论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其定义是基于描绘而非对象的定义,概念本身不清晰而极易偷换概念,也就令到对某种社会对象的"封建社会"判定,存在极大的自由裁量空间。类似于法律中如果定义不清楚,权力滥用的打黑就是不可避免,因为执法者有着过大的自由裁量权。中世纪欧洲和日本幕府政体和后金包衣制,都有着与奴隶社会相似人身依附,但马恩毛的社会主义,又何尝没有呢?

马克思主义者之中的所谓"封建社会",是概念不清的"前资本主义"大杂烩,啥都可以往里装的大筐,唯独社会主义作为"后资本主义"阶段。如此玩弄哲学手段,把自已标为"后资本主义",而把其他所有社会包括"旧社会",都斥为"前资本主义",同时认定"资本主义灾难深重,社会主义一定胜利"。只要这些人不缺乏信仰,不难颠倒现实世界的认知,筛选出自以为符合阶级立场的"证据"。

中国春秋时期的所谓封建,仅仅因为由马克思主义者校定的汉译feudalism/fundalism之同用"封建",而仍被很多人视为封建,(客观地说,不是主流),但由于中国封建社会被前推到战国,因此中国历史成为了一个没有奴隶制阶段的历史。至于春秋的封建,则被引用了某些权威(包括韦伯在内)的观点,而以"亚细亚的生活方式"而引入了新的实体,但不能否定了马克思主义本身系统内的阶段论。

尽管春秋年代久远,缺乏明粉翻案那样充分的但是真假难辩的历史记忆,但是春秋仍然提供了足够对其作抽象模型的资料,因为实体历史学并不依赖于历史细节。相反对于马克思主义文革明粉来说,要鼓捣春秋历史,除了几册人所共知的断章残句的文学诗篇,就再也没有更权威的细节了。将中世纪的欧洲封建与春秋的封建对比,可以发现其制度运作的环境条件和制度成本的代偿路径,是完全不同的。

中世纪欧洲的封建,其封建主权边界是确定的资源是限定的,即长子继承权的完整性。中世纪欧洲是"人多(下贱)而资源短缺"的社会环境,因此中世纪欧洲的基督教文化,主张的也是节育和节欲(计划生育),类似于今天天朝号召的美好公德。在这样一种环境中的矛盾,也是人多所以争夺地少的争夺,其近种相残,表现为彼此民族主义和宗教冲突的残酷性,可与世界上任何其他地区的冲突相媲美。

而中国春秋年代尽管名为封建,却是一个自然资源充分,而人力资源欠缺的环境。由于生产力和医疗条件的落后,人力生育的代偿并不能填补自然环境提供的空间,因此当时对人力珍惜,而不太强调对土地的占有。内政修明带来的强大如齐晋吴发汗,效果超过地域广大带来的国力增益如楚国。因此春秋时的战争强调象征性的仁战,这就是宋襄公之所以被楚国违反游戏规则的进攻,打得措手不及的原因。

春秋的所谓封建是历史遗留的用词不当,春秋的建制更接近于希腊古风时期的城邦殖民,或欧洲对北美的殖民,基本等价于雅利安人对印度土著达罗毗荼人(达萨人)的殖民。其实中国和日本的基因血统最接近于印度达萨人,土著同样被征服于中亚西亚的民族(周,很可能包括商),仅仅因为征服者比例占人口差距比印度远为悬殊,才保持着黄种人为主体的血统。春秋封建实际上是军事贵族的经济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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