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21日星期六

农村困境和美国南北战争

农村民主改革的困境是全国民主进程的缩影;
中国农村民主改革的困境正是美国南北战争前废奴的困境

 

为抑制农村公有制社会的腐败化而搞的“民主化”,成了“黑社会动乱化”,正是中国社会民主进程艰难的缩影。那些口口声声批评政府“道德败坏”,和政府口口声声批评国民“道德败坏”的信仰分子们,只不过是走在卫道公有制的反民主的路上。农村基层的民主,只能从私有化开始,按私有化的程度衡量民主的进度;公共投票只能建筑在“私有利益”的衡量上,这就是民主进程的瓶颈。

如果有由上而下的权威,就以权威实现私有化,就象杰斐逊的西北土地法案一样;如果不能,就承认土地贵族对农村基层利益的垄断,暂时不理它,直到周边社会经济基本私有化后,农村土地贵族对本地利益的垄断,就会自然而然地被经济压力瓦解。这就是当年美国南方的奴隶制所面临的处境,相比之下,今天中国城市对农村,甚至还不具备当前美国对北方的政治优势。

中国农村基层与世界后进社会如阿拉伯等的农村基层结构,并无特别的不同。在农村金字塔的顶层是“代表了农民利益”的土著贵族,他们反对户籍制度的原因是避免农村土地的私有化。在土著贵族下面是相对强势的小康农民,包括能够跑到大城市上大学不想回家的移民精英,次一等的包括跑到外地打工的农民工;这一批人中反对户籍制度的,是表达脱离农籍的期望,问题在于他们向无关的市民索求。

这些移民精英就是中国小农意识的弱点,他们给A(农村贵族)糟塌了,却埋怨B(城市居民)占了他们的便宜;指责B(城市居民,富人)是既得利益者,然后渴望C(公有制特权阶级)狠狠惩罚B(小市民),直到小市民和他们在农村的乡亲一样可怜,这些小农牛二就认为世界终于均贫富了,终于公平了。他们这种平均主义理想,歪曲成“西方没有户籍制度”,就成了所谓的“自由,平等”

无论是农村土著贵族,还是城乡移民精英,他们都声称代表了农民的利益;不过事实上大部分高校毕业留在城市的移民精英,根本上不是农民,而是小城镇的居民,属落后地区的市民;但无论他们是否是农村的一分子,都只是农村社群中很小的一部分;其中绝大部分留守的农民们,就象黑奴一样默默无声。在舆论上,他们只不过是被他人代表了利益的“五分之三计数的黑奴”而已。

如果认为在农村底层居民会“农民起义”就错了。就象美国黑奴制度下的几乎没有反抗一样(最大的Nat Tunner起义,白人死亡56人),农村底层居民也几乎没有反抗。真正闹大的群众体育事件,是有点号召能力的土著贵族,因为自已的利益和高层冲突而闹起来的。因此在上级部门看来,这类事件具“黑社会性质”,其实不过是农村社会结构的正常反映。其实国企特权工人的环境也类似,如通钢

这就是持农民主义者如毛教徒等难以理解之处,农民几乎不会因为他们被顶头贵族压迫而反抗,却会跟着当朝大帝闹革命;但当朝廷有点开明地为他们谋利益时,他们多半会跟着土著贵族搞群体育事件;逃出这个圈子后,又会埋怨别人的社区人情冷漠,不象他老家的平均主义。这种现象是类种姓制度下的思维特点,并非中国所独有。无论是美国信基督教的黑奴还是印度的贱民或者阿拉伯部落,一律如此。

原因就在于类种姓制度(即公有制)下,社会资源甚至个人生命都掌握到德高望重的代表之中,生杀予夺顺彼者倡,久而久之就形成条件反射,以对顶头权力的顺从换取尽可能多的个体的利益。另一方面,将奴隶主或农村土著贵族,想象成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也只不过是“农民起义幻想者”的臆想,“道德高尚的人道主义”,无论在东西方,都是由奴隶主提出来的,象东方的孔子和西方的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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