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2日星期六

民主的死敌是民粹,不是统治者

民主的死敌是民粹,不是统治者
《通往奴役之路》《大革命和旧制度》,民粹的良好解药


民主是自治的实现,不是解放别人,更不是革命的夺权。尽管"自治"本身可以视为"夺回自已的权利"。"你的不是我的,我的不是你的,我只夺回属于我的",这就是个体(你的,我的)价值观,自治运动即使不得不使用武力,也只是有限的革命。有限的革命不一定局限于有限的武力。无论是尼德兰革命还是美国独立战争,独立一方已经是竭尽全力。有限的武力也一定是有限的革命,波尔布特是有限的武力,但却是无限的革命,无限的暴力。象杨恒均等人士对于"革命必要性"的误区,是混淆了武力与革命的不同概念。

当号称民主的革命是建筑在公有制的前提下,性质等价于由下而上的暴力反腐败,逻辑着上意味着已经默认了公有制的苏杭现象的特供链不可动摇;也意味着对统治者反腐败的努力和诚意及其效果的彻底失望,——>根本意义上就是对苏杭现象的特供链之未能覆盖自已的绝望和愤怒;——>由于公有制的低效和短缺原理的不可克服,意味着只要不主动颠覆公有制本身,针对统治者的革命就是不可避免的,也必定最终成功;而无论统治者是否曾经是真心实意地反腐败。另一方面,颠覆统治者后的治乱循环,也是不可避免的

这样就有了传统革命文化中,看似不可解决的悖论。诸如"统治者不肯放弃权位",一般是指"革命者要成为更腐败的统治者";"知道问题在那里(腐败,统治者),但不知道怎么解决(小贱民如何推翻统治者?)",实际上是潜藏了"对现实不满,只能寻求于改朝换代"——>改朝换代对于自治个人和自理的社区,都是难以胜任的,同时也是毫无必要的野心。如果革命的目的就是个体的自治,那么上述不可能就完全消失了。完全实现"中国象美国般民主"当年是不知何年何月,但是从自已的自治自理,自强自由,就是随时随地

当民主其实是自治的实现,而不是在公有制帝国中对当权派的颠覆替代,则是否有必要摧毁当权派的统治而代之?从尼德兰,英国和美国的民主革命来看,可能性极低。相反,被传统革命理论视为不可妥协的统治者,更有可能接受个体自治自理的要求,以降低公有制帝国已经不胜重负的行政费用,同时确保契约所定的稳定的税收。更让许多看似真诚的民主派忽视的是,假如他们不是怪胎民粹的话,真正顽固拒绝个体自治自理的天赋权力的,不是什么统治者,而是同样自称是"民主派"的民粹公害!反户籍制度就是无可否认的证据

这样就暴露了民主之所以是偶然,甚至在西方资本主义已经建立起至少几代的制度优势和成功经验后,亚非拉后进社会,却仍然困于治乱循环,难以自拨!原因就在于,统治者的确未必非常喜欢民主,但充其量只是民主的阻力,但是反对户籍制度这类口口声声"反对统治者"的民粹,则是民主的死敌!民主的死敌——>民粹公害!把个体价值观视为真正的腐败、统治者(如马克思主义所称的资产阶级,基督教所指的贪婪私欲),力图颠覆在他们眼中显得"软弱"的统治者,亲自操刀,置个体和自治于死地!这就是极权国家的起源

一些号称民主的人士仍然迷恋于革命而难以自拨;不能排除本身就是民粹(在中国的民主派,99%以上是反民主的民粹)的原因。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是这些人士良好的解毒剂问题在于,有没有用他们号召革命的精力中的十分一,稍稍翻阅一下,早就不是中国禁书的《通往奴役之路》呢?他们迷恋革命,实际上是把革命当成了"枪杆子有议价权""统治者不畏惧,就不会妥协"。这种思维方式本身就是民粹的。能够压服上一代统治者的暴力,也必定可以侵犯民权重建极权。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自治圈的建立,对统治者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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