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14日星期五

东方的城市都是权力主导的政治中心和军事要塞的城市化

希腊城市化的误区,保增长的极限
希腊贫穷落后是自身文化体制的桎梏;
希腊依靠雅典城市化"保增长"是中央集权的反映;
希腊在中等收入陷阱中难以自拨


如果不理清"专制被颠覆后是民粹社会"等实体社会学的先验规律,不可能在走马观花中理解希腊社会的现实,也不可能理解希腊社会的历史,当然就不能理解,为什么希腊会是欧洲的后进国家,刚刚挤进了欧元区,就因为民粹社会的资源空耗而债台高筑!一面是外国债主要求希腊人不要再寅吃卯粮,一面是希腊左派联盟满地打滚地拒绝由奢入俭!除了希腊还有几个欧猪难友,看不出希腊人底气在那里

希腊将自已的困境,归罪于曾经被土耳其统治了四百年,是站不住脚的。土耳其抢走了拜占庭的君士坦丁堡不假,但是今天希腊的领土,一直处于拉丁天主教贵族(第四次十字军打破君士坦丁堡后,瓜分整个拜占庭)统治下的东正教社会。早在土耳其征服前,一直到希腊独立后,希腊基层社会的结构就没有改变过!土耳其时期由拉丁贵族包税的税收,却是有史以来比较轻的。希腊的落后纯粹是自已的问题

在接触希腊以前,希腊在笔者想象中,是宁静休闲的小国,雅典是旅游休闲的小城。当笔者第一次上希腊时,心中就嘀咕着"这是曼谷!",一位朋友更绝称"雅典是马尼拉!",拥挤破旧的穷小国的巨型首都,总是大同小异。沐浴过雅典街头的阳光,就可以感受到希腊政治主导的"城市化",是如何蚕食着城市生活的空间。雅典是一个几乎没有绿化,街道狭窄,车辆乱停乱放的"贫民窟"。

一千万人口的小国,雅典的人口达到450万!而在独立前只是一个六千人的小城,无论是历史还是现实,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希腊高度中央集权的现代政治中,必定经历了许多次"城市化拉动的GDP",才会有今天如此壮观的贫民窟型首都。对于大量失业的,政府在严厉管制中几乎包办一切的国家,把穷人集中到首都,既方便控制也方便救济,还能作为低人权劳工集中营,也是天朝学者所鼓吹的

希腊人未富而衰败,陷入了罗马和拜占庭的城市误区。如同罗马近百万人口,在政府保底福利下,成为整个意大利甚至罗马帝国的寄生虫。整个雅典的四百万人口,实际上是希腊社会的寄生虫,依靠剥削边远农村的农业剩余维持温饱,近来通过国营的海岛旅游带来的外汇再购置的进口商品为生。除了少数的游客收入,雅典的所谓经济,也就只剩下彼此转手的房地产了,自然创造了保增长的巨大GDP。

正如东方帝国直到邓老人画圈圈以前的皇朝时期,由于东方的城市都是权力主导的政治中心和军事要塞的城市化,只有旧上海等少数例外,因此如同罗马和君士坦丁堡之于帝国,巴格达巴士拉之于阿拨斯的伊拉克,或如雅典之于希腊一样,都是他们所在社会的寄生虫,其规模受制于周边农业地区所能供给的剩余。因此城乡之间存在着明显的规模极限,当城市化达到一定程度后,就在城乡贫困中共同衰落。

希腊能够在中央集权的情况下,达到45%以上的"首都化",显然创造了希腊崛起的大部分GDP。其中的三分之二的城区,是在七十年代军人独裁政权下台后,即在民主政治时期增建的。如果不是因为当时欧盟对希腊的开放,侨汇,和中北欧游客为希腊带来的外汇,如此巨大的首都GDP,必定会导致希腊落后经济的严重贫困和饥荒。如果希腊没有变成泰国和菲律宾,恐怕仅仅因为它是欧盟一员;而已

希腊的中央集权也在国内造成了剧烈的贫富差距。希腊政府采取盛行于欧洲的"再分配政策",用民粹延续政治合法性,却对奥纳西斯类型港澳同胞无效,仅仅是让贫困的国内民众"更平均",更不愿意(也没有机会)创造财富。雅典炒买炒卖的房地产,甚至没有改善雅典人的住房条件,雅典几乎没有新建的楼盘!缺乏商业获利机会,希腊人也就养成了"懒散"的习惯,在中等收入陷阱中,难以自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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