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社会利益的争论引入“哲学真理”的轨道,就是君权神授的成功;
君权神授绝不能讲利益的,国民主权绝不可能讲道德
道德哲学信仰的争论掩盖了“国家和政府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实用主义问题;
“道德哲学信仰”的真理争论中,再也不可能考察国家政府的成本效益问题;
君权神授的社会里,枪杆子虽然可以巩固威权,但不可能依靠枪杆子完成统治,否则统治成本太大,威权本身会因政治成本而破产。因此,君权神授的社会是离不开信仰的社会,只有在大多数民众接受了信仰成为林语堂的动物,甚至甘心情愿成为狗腿子阶级的人民群众时;枪杆子的使用才有正面的价值。否则枪杆子本身也会寻找新的主人靠山,中国古称“众叛亲离”。
所以君权神授最重要的政治问题并不是君主的选择,而是威权合法性的成立。因此将对于合法性的争论,如果能够引向争论某位领袖的品德是不是完美,显然无损于威权本身的合法性。无论争论者双方是拥皇派还是“反此皇派”胜出,都将成为巩固威权的真理,因为已经承认了威权的合法性(道德完美的标准),无非是换一个新皇帝而已。无论对于原来的主子阶级还是狗腿子们来说,都是无所谓啦!
道德标准总是以哲学或信仰的形式出现,有时侯也会有一个别名“传统文化”,但如果深究之,仍然是某种哲学或信仰的伦理体系。这种对君主道德完美的争论,总是以某种哲学或信仰的所谓“真理命题”的形式,用脱离利益实证的手段打口水仗。这就是各种各样的卫道士,自觉与不自觉之间,总是喜欢争论某种“哲学真理”的原因,——>有什么样的文化,就有什么样的国家,此乃实证!
君权神授的社会是绝不能讲利益的,同样国民主权的社会同样是不可能讲道德的,尽管那些口口声声道德治国的君权社会的小奴才,今天跑到西方民主社会,会惊叹“西方人的道德水准真高,这样的道德才能讲民主呀!”,(笑笑)。当“利益”从君权神授的伦理社会中消失后,就无法再从利益上认识:“国家是危机管理的工具”,“政府是社会的成本”;因为所谓“成本”,实在就是利益的概念。
如果国家或者说政府的职能无法从社会成本的角度上考察,也同样不可能再从国家和社会的实际利益功能上去考察,充其量是停留在辩证法“国家绝对权力是不好的,没有国家也是不好的”,“政府不是万能的,没有政府是万万不能的”,诸如此类永远是正确的辩证法;也就永远谈不上,能够根据(国家)政府的社会目的,考察国家政府对社会造成的成本,即所谓的民主社会。
国家(政府)是社会的成本,因此对国家的成本考察就只能存在于资本主义社会(成本管理社会),而在君权神授的社会中,就只能剩下“社会没有国家是不行的,社会总归需要一个政府”的辩证真理,和道德高尚的伟大领袖“号召人民群众”没完没了的“不惜一切代价”。所谓的爱国就退化为争夺这一把“总归要有人坐的龙椅”,充其量是用谎言和枪杆子,证明自已的道德比别的王八高尚。
当对国家的认识退化为“国家是一部分人统治国民的暴力工具”时,——>无疑,当马克思在中世纪不缺(基督教)信仰的欧洲社会中,所认识的国家,完全符合此项定义;但也就等同于说,“我将是正义的皇帝,为了正义可以不择手段!”,——>无论是信神的基督教还是不信神的马克思主义,只要是不缺信仰的社会文化里,他们的“不择手段”的政治实用主义就全无分别。
君权神授的国家是因对客观存在的危机管理的需要,而以神(或先进性)的名义,将这份工作委托给了一个君主及其家庭,对其提出高尚的道德要求,“让神强迫君主为人民服务”。信神者可以相信神是万能的,但是对于我等不信神的,万一道德不能约束君主,而君主还可以定制道德守则时,既使是欧洲中世纪的千年黑暗时代,神躲在那里?等暴君死后下地狱?good id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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