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1日星期五

中国体制如同印度种姓,消除一切变革的冲击

明朝体制如同印度种姓,消除一切变革的冲击;
明朝体制下的革命不可行,改革也不可行;
明朝体制的成功维稳,不是政治主张,而是政治现实

明朝的政治体制,就象一富有弹性的橡胶大网,足以消除任何外来的冲击,也足以消除任何内部的革命。这种举国体制在政治之高效,甚至可以将"低效率"的副作用,完全转移到民间社会经济,尽管因之而来的农民反抗此起彼伏,但是明朝显然应付绰如。如果不是辽东战争的缘故,明朝未必挨不过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当明朝举国体制这张政治大网,终于罩不住内交外困时,整个明朝已经是烂到了家。把亡天下的结果怪罪到满清的头上,怪到所谓"汉奸",甚至怪到袁崇焕的头上,不过是"伟大的"明朝居然亡了,总需要点替罪羊。

明朝体制下的的革命不可行,中央改革也行不通,并不难理解。革命之所以不可行,就在于革命无非就是朋党中的一种,指望打破朋党之争的潜规则,实位君权中心的"皇位",然后居高临下"做了皇帝搞进步"而已,——>但是中央并没有可供革命之"统治者"!这样的革命因为违反了朋党规则,必定遭到所有派系的联合镇压;就算击败所有派系的镇压(如永乐),也只不过是自已这一派取得了优势;就算此派实位君权,也只不过在虚君的官僚朋党体制下,有了一个明朝皇帝式的"吃禄的虚君"和他的国企家丁们,如毛主席。

如果是以铲除整个朋党网为已任,更是不可能的。作此尝试的,朱元璋是第一个,毛主席是第二个,均以彻底失败而告终,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就算是引进西方力量,也是不可能的。庚子事变后的美国,也建议利用中华帝国官僚的朋党网而治之,而非取代之,只要中国不再闹出些义和团之类的冒天下之大不韪,连大饥荒也没有导致西方干涉,六十四日也只是有限的制裁。就算中国已经衰落得如明朝末期一般不堪,也不会再出现后金;只要现任文官集团还有一点节制,西方根本不会提起干涉中国内政的兴趣。

明朝中后期文官政治体制是典型的"公有制民主"的体制,或称民主集中制。按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将这种体制视为"专制,压迫"是不恰当的。文官集团并不是专门为了压迫人民群众,而只不过是没事打事折腾出国难后,国难当头了,就让人民群众多担带些责任。这些人民群众,不是一天到晚嚷嚷着爱国,打钓鱼岛战争吗?朋党政治,只不过是"公有制民主"的衍生品,为了能够在"集中"的意志中体现出自已的起码利益,"公有制民主"中的参与者,不搞朋党是不可能的。中庸之道还能活得挺好,确非常人能及

明朝的体制,实际效果如同印度的种姓制度,以承受更低的经济水平为代价,固化了整个社会的经济关系,仅仅因为科举留下了"上下流动"的泄压阀,而似乎有所不同。在明朝的体制中,任何新思想新观念,都总是退化为围绕着几个政治明星的新朋党或新喙头。或对或错的改革,或消极或坚定的保守,都只是朋党中的某种烟幕。毛左,民粹,革命等等固然只是朋党相争的某种主义,甚至于今天笔者强调资本主义的内核"默认权益归于个体",也只不过是被各种朋党哲学家,视为"某种朋党的另一种哲学,另一种烟幕"而已。

明朝式体制的"维稳",并不仅仅是一种政治主张,而是一种政治的现实。它具有合理性,因为革命确实是不合理的。革命本身否定任何个体观念的,否则统治者是否高高在上,与你我(或自治体)个体利益是否能得到保障,并无必然的矛盾;就如同别人的利益并不是我的利益,但与我的利益归属于我,并无必然的矛盾,却有合作的可能。如果不是因为切身的利益遭受到侵害,出于自卫目的的独立和反抗,那么革命的必然性理论,必定是某种"向弱者倾斜""解放其他人"的变种,从而退化为朋党之争的此派彼派,而被消饵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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