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26日星期二

为政者宜慎思格拉古兄弟的悲剧

"做官要做保民官,为人要学格拉古";
为政者宜慎思格拉古兄弟的悲剧 ;
格拉古兄弟的政治正确,在科学角度上不正确;
贵族集团的反击"道德不正确",但比格拉古兄弟更科学;
罗马历史的演变,按贵族集团的路线演变

了解罗马社会政治经济体制运转的真实机制,就明白格拉古兄弟的改革,只是看对了症状(自耕农——>公民兵源消失),而不明其时弊的所以然,更不明白罗马社会(生理)的生命线,开出了自取其败,自败取死的改革处方。以处世而言,格拉古兄弟无疑是令人尊重的君子典范。"做官要做保民官,做人要学格拉古"。但是以匡正时弊,改革新政而言,断不可以重蹈格拉古的覆辙。尽管"反腐败"从来都是共识,从来都没有人怀疑它的政治正确性;但是是否会出现格拉古改革式的"打着右灯"向左拐的死路,为政者宜慎思之。

如果从阶级斗争的理论出发,先人为主地为格拉古兄弟扣上"进步,改革,人民"的帽子,或者如元老院贵族当是时扣的"叛国的,僭取王政的,野心的"(其实就是民粹慈善),都将因为预设了"敌对观念",而失去对这一段富有现代参考意义的历史的准确把握。了解这样的事实是有益的:格拉古兄弟争取的是"罗马公民"中的弱小者的权益,而不顾及非公民的,即便如拉丁同胞公民的利益,(会增加土地需要分配的压力),更不要说奴仆和奴隶依附者的利益。罗马贵族名义的"罗马传统",背后却有着大批"非公民"的利益。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罗马城邦不是一个国家,实际上是一个执政党。不恰当的地比喻,如同今天的毛党执政,有大量的国企和党企,毛党内执政权的确与国企的垄断有关,但是强调国企的垄断,并不是民族和社会的利益,毛党和党国的利益。因此在罗马"城邦主义"的历史时期,格拉古兄弟的改革方案,强调"遵照古制,罗马公民耕有其田,耕者有服兵役的义务"时,是政治正确;有保民官"人身安全神圣不得侵犯"的保障,又得公民大会和平民的集团拥护,此诚不可与之争锋!与此同时也自然孕育"反击僭取王政"的真实阴谋。

被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历史故事置于"阶级斗争"的反面的罗马贵族,他们其实是合法合理的理由与格拉古兄弟的政治正确相比,确实是拿不出台面的。第一就是"奴隶,奴仆与是人,有着与罗马公民平等的生存机会";第二是盟邦也是邦,与罗马有着平等的"分配机会",不能祸水外引;第三是如果摧毁了父权主客依附制,那么盟邦也将不必再依附于罗马,罗马共和国的政治主宰地位,也将崩塌。第三条可以说是罗马城邦利益的自私自利,前两条显然符合今天的普世价值观;但在当时,后者被指为贪婪,前者不合古制……!

无论是从实体社会学的先验结论,还是从日后罗马历史的变迁,都可以看到,格拉古兄弟的改革方案,尽管当事人以极大的热忱和正义,无私地投入其事业,直到奉献他们值得尊敬的生命,实际上是错误的,既不可能推行,又必定失败,历史最终的选择博弈,证明了元老院的"保守反击",尽管在千百年来被指为"不正确的政治暴虐",实际上是更接近于可持续性的要求。事实上,元老院贵族的确达到了"保住罗马传统"的目的,甚至一直延续到近现代!罗马最终在内战中诞生的的改革方案,也不是格拉古兄弟改革的主张。

尽管格拉古兄弟的推动的改革,是罗马贵族和平民的第二次摊牌,但是最终的解决方案却与罗马平民的关系不大,更丝毫无损于贵族父权集团,能够说贵族集团失败了吗?难道贵族集团反对罗马的改革?贵族集团不热爱罗马吗?以同盟者战争的结局,及恺撒和奥古斯都的元首制的政治支持基砘来说,最终的解决方案是把公民权扩大到格拉古兄弟排斥的,原罗马公民集团以外的新公民之中,再从扩大了了的公民无产者中招募职业军人,形成少数职业军人集团为核心的罗马帝国。绝大部分平民只是得到了仅在罗马城中有限分发的保障
思考题:格拉古改革的失败与元老院贵族的立场和反应,与百日维新的失败,和慈禧太后为代表的满汉权贵集团的反应,是否有共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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