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精神"子虚乌有;
向浦东倾斜十几万亿为什么没有新的"精神"奇迹?
"深圳奇迹"与"只有北美的资本主义获得成功"的异曲同工;
今后最可能成功的特区,可能出现在朝鲜或古巴;
从深圳特区的成功,对随后各国效仿的特权的不成功,在中国国内随后设置的几个特区,除了浦东花了纳税人十几万亿,建了无数无人居住的钢筋水泥的森林外(朱总理的政绩),其他几个特区与其他城市相比,都无甚出彩之处,如果不是显得更糟的话。此一正一负的对比,说明"深圳人"并非有什么特殊的精神,仅仅说明社会正面效益的自治权,与危害国民经济的特权,随社会背景变化而出现的差别。
"中国只有深圳特区成功",在某种程度上与"资本主义只有在美国(北美)才获得成功",有异曲同工之妙。美国之成功最重要的原因是脱离了欧洲的君主制社会,美国的经济运营变成了自由运作,天然的自治权,而不用企求君主的charter。当美国独立时,各州的州政府实际上承接了当年英王的王权,州长权力相当于英王派驻的殖民地总督,权力比20世纪的香港总督要大。
由于缺乏君权神授,同时缺乏中央集权的政府组织,无论是美国联邦政府对各州,还是州属同样拥有(弱一点的)自治权的市县,都缺乏授权的权威和监管的能力。因此尽管象杰斐逊总统,曾经一天签出一万张从牙医到耕田的特许状,大部分只存在书法作品的保留价值。简单说,北美由于缺了伟大领袖,人民群众一下子都缺了信仰,全都不把政府的监管当回事!在每一个新建的州,都重复了同样的过程。
一直到各州的政府开始成型了,政府从税收的角度才渐渐接触到基层与特许权相关的种种从业者,这些从业者也早就以本身社区为依托,结成了一个个稳定的行会组织,如今天仍然活跃的美国医生联合会。这些自治社区与行会本身,就是各市县和州政府行政和选举的基础力量,从而大大改变了欧洲社会,国王强政府强,地方民众自治弱的格局。美国人一人一枪的习惯,更是大大强化了这种弱政府格局。
因此除非其自身在竞争中的破产,否则美国各基层的行业行会组织,几乎是牢不可破的。尽管他们本身也对外来者行排斥,但在他们的地皮上,他们即使与政府相比,也是非常强势的,政府关注他们的态度,而这些行会则可以选择政府的政策。这些行会对政治的决定性作用,反映到了美国早期政治中的选举权,集中在中等收入的行会从业家庭的男家长的身上,换言之以行会正式成员,为基础选举权。
美国的州的自治权与行会在基层的主导权,一直到南北战争后才有所改变。南北战争的真实原因,也不是黑奴问题。黑奴只是战争的借口,而不是战争的原因。南方州的脱离与反抗,原因就在于以黑奴为突破口,对州内部事务的干涉。南北战争的胜利,尽管由于北方州本身的自治权保留,而仍然承认了杰斐逊主义;但联邦可以干预州的内政事务,也为全国性的行业干预开了缺口。这不是本文的话题。
深圳作为特区的成功,与美国类似的是,没有受到老社区政府组织对经济生活的控制的习惯,是在一张白纸上,都既有模式和既得利益者的承认,并在此基础上建立现在所见的经济生活体系。这个条件是其他任何特区都没有具备的。因此即使是在浦东,也没有形成新的经济模式,而仅仅是以巨量的资金,授予土地炒作的方便,却只是为中国的土地财政,带开了一个很坏的榜样。
值得庆幸的是,当深圳在"越来越完善的社会管理"中渐渐窒息时,全国各地特别是东南沿海的广东,浙江等地,则出现了越来越对民营经济的松绑。这些大范围的,按深圳经验成约定俗成的,实际上相当于大为扩大的特区,却是无心插枊枊成荫,大大带动了中国私有经济的发展。在此背景下再创设的新的特区,当然更显得平淡无奇了。如此类推,今后世界上最有可能成功的特区,可能出现在古巴和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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