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10日星期一

市场经济和自由度的巨大进步,让特区越来越没有必要

经济特区政策成功的内因与外因的相互作用
市场经济和自由度的巨大进步,让特区越来越没有必要;
欧洲资本主义革命过程中的"特区=大宪章"与"特权=宪章运动";
法国大革命,公有制转型过程中不同类型"特权"的混淆和混乱

成功的经济特区,实际上是在公有制背景下的局部的"资本主义自由化",当然就成为耀眼的明星,如"深圳奇迹"。反之,如果在一个基本自由化的私有制背景中的特区,就是局部的"法西斯主义的专制",典型如东方的薄氏重庆,美国的关塔那摩。如此特区如果成为政治专制的实验式,倒可能创造点红与黑的血淋淋的政绩,欠钱的大爷或许也是某种明星,至于说市场经济因此而增长,Forget It!

显而易见地,"设置特区"这种方式能否成功,并非取决于"局部,试验,慢慢来,大胆上……",而是取决于"K=特区市场自由度/全社会背景的市场自由度"的相关。假定这是一个量化的公式,那么当K大于1(即特区比社会更自由),就可以带动经济的增长;反之如果K小于1,特区如果不是奄奄一息,就必须象榆林的医改或者华西村那,牛逼廉洁地拉拢党官,让政府代表纳税人,大笔地向牛逼填银子!

自深圳特区以后再设置的特区,一个比一个效果差,一个比一个更花钱,原因就在于在"特区——>K值——>特权"之间,有一与社会市场经济程度相关的变量。如最近上海要求"国家给政策把上海变成世界金融中心","国际板"等等,就典型地不是特区的政策,而是上海政府向中央要挟的奴役全中国国民的特权Charter。相反对广东的审批权下放,则仍是特区政策,因为市场是不需要审批的。

可能是因为中国左右派的文人,都是马克思主义成功洗脑的革命分子,完全没有察觉近三十年来,中国社会在民主,自由和市场经济上,与自已纵比的巨大进步。当中国文人自淫自乐"中国特区经验"时,似乎完全没有察觉,随着中国社会的市场经济程度的提高,整个特区性质已经完全变异!这种情况与180年前英国的"宪章运动charter"与800年前的"大宪章charter"性质的变异,可能说是一模一样。

当欧洲在中世纪的地狱里站稳脚跟,国王和贵族出于财政平衡的目的,渐渐放开对基层从事商业的控制,以便基层民众和单位可以完成对国王的定税义务,这样就有了charter。它包含两个意思,第一是税收是一个确定的量,第二是纳税人(当时仍是贵族)可以从事一定的自由经营,完成国王指定的税收,余额自留自用,直到下一次履行纳税的义务为止。这样就开始有了Charter保护下的私有财产

欧洲中世纪的私有财产和市场经济,是在国王对基层的Charter的特许权保护下开始出现并兴旺的,这就如同深圳特区带动了中国的市场经济一样。但是到了1840年,破产的手工业行会的工人,要求政府恢复或颁布新的Charter,确保他们这些夕阳行业不被新生的工业革命所淘汰,同样是政府颁授的特许权,就成了工团主义者对英国民众的剥削,然后演变成对殖民地民众的奴役,最终演变成世界大战。

法国大革命时的左右派联合反政府时,更是鲜明地表现出两种不同性质的特权Charter,概念上的严重混淆。这种混淆的本身就已经注定了法国大革命是徒劳无功的民粹运动。正如托克维尔指出的,法国大革命时左右两派都因为特权而反对政府(国王)。左派是因为没有特权而反对政府,右派则是因为担心特权的丧失而反对政府。如同中国近代革命一样,这左右派反政府时总是能够"求同存异"!

法国大革命以前的特权Charter,较之同期英国相对行业特许的Charter,混淆比托克维尔所指出还要严重。法国其时处于强烈的公有制王权背景之中。法国人的Charter,有一些是合理的,如赦免过分沉苛的税收,原因是法国人初始税负极其沉重,然后按照与王朝的关系远近"减税",税负显然就落到了小民的头上。还有些是不合理的,如包税权以及行业的垄断。混淆的特权就不是废止或保留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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