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独立于标准答案,衍生自权威;
严格意义的政治口号,始于宗教的退潮;
宗教时代的宣传正义取决于教会的垄断解释;
政治口号和元首崇拜,是宗教退潮后的替代;
用于论证既定标准答案的所谓哲学啊细节的,仔细听的人不会听明白,而无论标准答案本身能否证伪。认真讲的人自已也知道那是假的,如果他认真讲的话,除非他是不明白的。对于早已信奉的粉丝,甚至根本不会听!他们需要用于"战斗"的,以证明自已秉承自先知的真理。对于根本不认同这位先知的阶级敌人来说,更是根本不会去了解明知极可能是谎言的哲学和细节而行批判之事。标准答案与其论证和细节之间的鸿沟,既是部分政治家的策略(故意说不清楚,维系元首永远正确的个人形象),也说明人际沟通能力的边际。
哲学和细节不能证明标准答案;标准答案既然又倚仗于权威,那就不如直接利用权威,概括出粉丝可以简单重复语句,权威的口号,号召起来,以示先知教下信徒。又因为阶级敌人如果不是狡猾狡猾的,必定是拒不接受口号的权威,因此彼此喊口号,也就成了阶级斗争/宗教战争的敌我识别。弱势的阶级敌人大概总是会狡猾狡猾的,随时会破坏的,鸡毛蒜皮无小事的警惕性,又会令权力当前在握的权威者,总担心有假的贩依者,随时反攻倒算。因此信仰型的帝国,内部清洗是不可避免的。如文革,和天主教西班牙的宗教裁判所。
注意中西方的历史,严格意义上的口号的出现,与宗教的退潮同时发生。在西方大致在法国大革命时代,在东方就是孙蒋毛大革命时代。原因就在于,革命是模糊的,道理是说不清的,口号是依赖于权威的。在宗教年代,权威来自于政教合一(或互相扶持)的不可怀疑,也不可被事实证伪的信仰。因此宗教年代的口号基本上就是宗教权威的代名词,诸如"安拉伟大""天皇万岁""上帝保佑(基督教)""上帝保佑吾王(圣公会)""圣母玛丽亚",简单易记也适合了宗教洗脑年代,粉丝的大脑都是白痴级的纯净。
由此也可见急于传教的拜上帝教教众,他们真诚的愚昧。真诚之处就在于他们可能以为,跟着西人信徒喊上帝,就会象宗教时代那样被接纳为西方一分子,自作多情称之为普世价值观(基督教沙文主义,Cahornic)。愚昧之处在于,第一不清楚西方信仰时代的宗教仇杀乃是毛式文革的祖师爷;愚昧之二,他们本应了解,没有任何弱势宗教不是团结的,也没有任何强势宗教没有自相残杀的。愚昧之三,他们用白痴级的虔诚,用宗教口号判敌我的方式,将唯物者判为至恶之敌,如所谓"不信神者""没有信仰",反而跟毛左联合去了。
随着宗教的退潮,精神麻醉失效了,人民缺乏信仰了,代表真理权威的教会和党组织,没有公信力了;要克服团结粉丝的客观沟通障碍,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个人崇拜的元首制。元首一句顶一万句,口号是对是错,在于元首是不是点头,更在于元首不要反悔,还要求元首给予枪杆子的切实支持。到了这年月,就会把元首的字字句句圈点下来,代表简单化的宗教口号,例如明朝的《大诰(朱元璋)》《天明圣鉴(朱棣,心学)》《毛选》《我的奋斗》《列宁斯大林选》……,和代替宗教化的口号,希特勒万岁,毛主席万岁;之类;
诸如实时推进的实名制新政,只要领导真的铁了心支持,在领导因此垮台前,它大概也会入选某种元首语录之中,成为某种口号。万一领导一拍大腿"又交学费"了,枪杆子还幸运好使,就会象朱棣登基后抹改明实录一样,从历史消失。当实名制只是权威的标答案时,五毛专家的所谓哲学啊细节啊,总是让仔细听的人听不出其合理之处,反而显得给领导抹黑般地滑稽可笑,就一点不奇怪了。五毛权威是领导给的,五毛的哲学和细节,不是为了说服不信者,只不过是向领导表忠!索求回扣!而已!至少就此而言,五毛专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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