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权自主的自由主义者的两个境界;
压制愚民复古革命的狂燥,是自然转型的必要条件;
渐进主义Gradualism的最大困难不是"制度的天花板";
渐进主义的限制是"公有制愚民忍耐的文化天花板";
认识到自然秩序(私有制)较之计划秩序(如要判死吴英的"国家金融秩序")的无比优越性,是个人主义者(即人权自主的自由主义者)的一个境界;认识到自然转型是达成自然秩序的唯一途径,则是个人主义者第二个境界。自然秩序必须通过自然转型才能实现,哈耶克的解释是"制度转型的'新知识'"必须是基层自发的,才能被基层掌握。哈耶克的解释是正确的,粗糙的,逻辑不连贯的;最关键的要害并不是知识,否则"革命后的强制洗脑是必不可少的",关键是"自发转型所得利益的感知和记忆",即既得利益者的自卫。
自然秩序必须是"由下而上"的自然转型,但并不排除"中央权力对传统公有制愚民大众的独裁"下,赋予基层自然转型的自由空间的可能性;典型如乔治华盛顿和皮诺切特,实际上也是历界美国政府的政治角色。因为传统公有制愚民大众,复古革命的狂燥,不但威胁到中央权力的合法性(如今天的毛狗民粹闹革命),同时也威胁到自然秩序及其基础的"人权私有"的资本主义萌芽;当愚民大众传统力量高涨时,就会强迫政治权力与之联盟,形成法国、苏联和毛帝国式的"无赖阶级的大革命"。压制愚民复古的狂燥,无疑是必要的。
当愚民势力被压制时,无疑有利于自然秩序的形成。由于自然秩序的形成,实际上是自然转型中的既得利益集团,与传统公有制文化的愚民大众,和首鼠两端的政治当权派之间,三社群之间的"三角演义",因此压制(常被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革命者指责为"镇压,独裁")传统愚民大众的自卫武力,是自然秩序的公民社会形成的必经阶段。在英国(相对接近)自然秩序的民主进程中,克伦威尔在内战中胜利和随后的独裁,以及荷兰军事力量的威廉三世对英国传统势力的征服,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美国,就是著名的独立战争。
象克伦威尔,荷兰联合省,北美大陆会议,这一类公民自治共同体所联合组成的"自然转型的独裁'集团'",无疑是最理想的,也是最彻底的;但可遇而不可求。象德国霍享索仑,法国的拿破仑王朝,以及如邓中国改革,日本的明治维新,智利的皮诺切特,土耳其的基马尔,其实还可以包括西班牙的佛朗哥;正在进行的可能还包括中国和戈尔巴乔夫-叶利钦-普京,等等,这些"开明专制"下,通过向基层放权后(放松监管),鼓励基层自发试错的制度创新,也可以创造自然转型的一点进步。今天称为渐进主义(Gradualism)。
渐进主义最大的困难,并不是一些误解于奥地利学派的人士(其实是借新制度学派的建构主义者)所称的"制度制约的天花板";而是渐进过程中一点点强烈地发酵起来的,愚民大众的复古革命情结,对自然转型的抵制与反扑的民粹冲击波;与早自法国大革命以前就已经出现的,以基督教为代表的"世界人道主义(被讹称或误称为'人权')"联合阵线所要求的"不能镇压,全国民主,一人一票,取缔自治(私有制)"的公有制民主的共识和联合阵线之间的强烈冲突。这就是《旧制度和大革命》的自然转型与传统民粹的强烈冲突。
因此也可以看到,当一些人士过分关注于"(公有制民主基调的)宪改"时,他们自以为是掀掉了压制在自然转型头上的制度天花板,(包括大部分奥地利学派和所有的新制度学派),而实际上只不过是汇合成传统公有制卫道的革命浪潮中的一分子。宪改有多大效用,可以从以下历史作一参考:今天被称为"反动保守"的慈禧太后,早在1900年就制定并贯彻基层实施仿制德国的私有制性质的《民法》,但是当辛亥革命"成功后",民国采纳的却是四百年前制定的《大明/大清律例》作为民法;再其后更复辟到原始奴隶制的毛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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