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神的广东土著给传教士扣"讲耶稣"的帽子 ;
从保险经纪的HardSale理解基督教传教士的"讲耶稣";
基督教传教士"圣徒战术"的愚昧但正确的执行;
"烈士现象",以及罗马时期的基督教"圣徒战术"因传教士而异化;
懂粤语的读者,可能都知道粤语里有一句古老的俚语叫"讲耶稣"。所指的就是当年作为全中国唯一的开放口岸的Canton(指广州,不是指广东),来自葡萄牙的传教士(耶稣会),一天到晚跟着你阁下传教,耐心是绝对无可挑剔的。不相神的广东土著也给予了极大的宽容,听任这些传教士罗索!不过就给他们扣了一点帽子,叫"讲耶稣"。周星驰的电影《大话西游》之中,也有陈家英扮的唐僧的"南呒南呒",实际上就是取材于广东话的"讲耶稣"。如果放到营销之中就是HardSale,如在笔者门口曾静坐两个月的保险经纪。
不过保险经纪如果与圣徒战术比,就显得效能不佳。一个传教士如果因为讲耶稣给人家打了,回到耶稣会里,那满脸的挂彩,简直就如雷锋同志照些"做好事不留名"的照片挣回来的锦旗;万一给人家挂了,还可以当上圣徒。但如果是一个卖保险的同志hardsale,给人家大扫帚轰出来,满大街的大小爷,只会抱着胳膊肘看傻逼。用卖保险的hardsale比喻基督教的传教士,多少有点不太合适。保险经纪虽然粘乎,但毕竟只是在大门口坐着;西方传教士虽然讨厌,但在中国终归没有闖进人家家里,更没有对土著的私德、隐私作人身攻击。
基督教传教士的圣徒战术,尽管真心实意地奉行"非暴力"的持之不懈的劝诱;与恐怖主义迷信暴力似乎截然不同;但是由于都是不考虑任何权力的合理性(如私有权力的合理性,如牛二要抢劫私产),更不考虑"权力者的宽容"。比方说把人家的忍让当成了软弱,无限制地得寸进尺!终归会收获人家"忍无可忍"的后果。当然,作为圣徒战术的始作俑者,基督教传教士可以用别人的忍无可忍,彰显自已成为"牺牲于非信者的暴力和憎恨"的圣徒,为后来者前仆后继地诛灭此异教徒,终于找到了神圣的借口,能在地狱里自豪一番。
在罗马帝国时期,基督教传教士的圣徒战术,未必是进攻性的。原因在于当时的"异教(即希腊罗马城邦传统的神话多神教,阿波罗他们)"是罗马信仰的主流,基督教的地位,一段时间里跟轮子法术差不多。当罗马帝国强大时,基督教之非暴力,既是回避与强权正面冲突的明智之举,同时也有利于当时分散的基督教会的团结,付出的代价,就是进一步被主流视为异类。其效果也正如轮子法术的信徒,到帝国维稳广场上自行点天灯。只不过挟带未成年人,乃是自行点天灯的大忌。基督教的传教士,两千来后从来没有犯过此等错误。
挟带未成年人点天灯一案,未必是李教主的亲临指导,但也说明轮子法术人众的信仰过剩之余,社会学的常识委实比较短缺。老实说罗马帝国时代的基督教,甚至没有主动地占天灯。罗马基督徒只是强调"我的信仰我作主"(真的没错)。"我们为罗马和陛下祈祷,但宁死不向罗马保护神献祭"(教会训条)"宁死不为杀戮(日耳曼战争)服务"(两者都将令他们被判叛国罪处死)。从今天的角度上看,当年的基督教信徒是没有什么错的;但在当年的罗马帝国的实在法时期,帝国的执法者也是无路可退,连通融的余地也没有。
所以严格意义上说,罗马帝国时代的基督教,但更适宜称之为"烈士现象"。因为毕竟不是为了求死而死。但是自打罗马天主教廷为了与新教国家的独立教会竞争,成立了如耶稣会这样的专门的传教士组织以后,基督教的传教士才真正称得上是圣徒战术。基督教的圣徒战术也开始出现了异样的变化。基督教毕竟是一个政党式的教会,只不过因为历史上的路线斗争,分裂成若干个新旧教会。但总体上仍可看作一个庞大的世界性政党,当圣徒上天堂或下地狱,随之而来是全世界铺天盖地的正义呼声和西方的干涉军时,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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