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18日星期四

有害的不是储蓄,是公有制侵犯市场的权力

"储蓄是否有利增长,还是有害"的哲学命题完全无意义;
缺乏货币政策(本位制,凯恩斯主义)的前提,"储蓄是利是害"无意义;
"储蓄"就是"资本逐利",费雪凯恩斯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的共识;
储蓄是经济制度在经济中的自然反映;
有害的不是储蓄,是公有制侵犯市场的权力

从储蓄与真实的经济增长之间的机理(逻辑关系),可以发现"储蓄是否有利增长,还是有害"的命题,没有考虑其货币政策的逻辑前提。很多学者由于缺乏逻辑常识和客观的治学,不知不觉之中就会滥用自已的学术权威(如张五常),将一个不成立的命题,导入到"对与错谁正义"的哲学辩证之中。其结果固然是毫无价值的,政策如果贯彻到现实冲突之中,就导致惨重的损失,至于学者本身是否是如此用意,已经无关紧要。而且以张五常类的故作玄虚,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的辩证学术,也不可能搞清楚他的本意。

"储蓄有害于流通论"不是始自欧文.费雪。欧洲重商时代就已经感受到储蓄将导致硬通货的紧缩。明朝后期,白银渐渐成为流通中的主要货币,如张居正也已经意识到,民众对白银的储蓄导致了通货紧缩。张居正的一条鞭法的其中用意,就是强行将民众储蓄转移到国库,谓之"国用富足"。顾炎武称张居正的一条鞭实为恶政,明朝因之而亡,不是没有道理的。明朝白银巨量增加后的通货紧缩,由于缴税的负担,储蓄白银既不可能,民众转而储蓄"永远保值的食盐",如同今天的中国人屯积房地产;直到最后盐腌死人作为渡荒食粮。

欧文费雪终究是第一个试图描画通货紧缩之有害的学者;尽管费雪的论据是所谓"心理学的数学"的均衡(博弈)理论,外加一张比喻的图画!说白了,所谓通货紧缩之有害,其实就是储蓄有害,需要用通货膨胀抵销之。如果不是经过凯恩斯主义对费雪个人观点(显见不符合事实)的神化,如果不是让费雪和凯恩斯主义那套博大精深唬住了,一般人很容易就能够理解,储蓄如果有害,必定是因为有其他条件;如同如果说"一个人显得胆怯有害",但必定有让其胆怯的原因。直接抵销储蓄的通货膨胀,相当于"抵销胆怯"的督战队。

欧文费雪甚至约翰.凯恩斯都是可以原谅的,因为他们毕竟生活在"金银本位"的年代。各种形式的本位制,已经主宰了货币概念几千年,他们无法理解"没有本位的货币"是什么概念,因此他们无论是否真的认同今天主流政治所解释的凯恩斯主义"滥印钞票乱花钱",在当是时的要条,都是摆脱本位制对经济造成的通缩压力,其结论都必定是不顾实际金银储备的限制,定量或者是不限量地向市场倾泄急需的纸币媒介,以此抵销本位制中,由于储蓄而导致货币短缺造成的衰退压力。但是祸首显然不是储蓄,而是本位制

理解了本位制与通货紧缩的必然关联,也就明白今天的左右派所争论的各具巧妙。一百多年来的主流经济学,包括凯恩斯主义在内,实际上是把政治权力才能强制保持的本位制,偷龙转凤地指责对居民散户储蓄的"不理智"上,所谓"逐利的投机";逻辑上与马克思主义把权贵经济造成的贫富差距,大脑急转弯地转移到平民散户"资本积累的剥削"上!平民散户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资本积累"?无非就是积谷防饥的"储蓄"罢了!而所谓的右派(如铅笔社和共和党),则以反思凯恩斯主义的名义,把本位制神圣化"重返天堂"。

如果包含了本位制还是凯恩斯主义的前提,"储蓄是否有利增长,还是有害"仍然是不成立的命题,储蓄是经济制度反映到市场中的现象,如同"发热(症状)是否有益健康",如果不是感染的话,发热有个屁用?发热只是被感染后的症状,发热当然有利于治病,但绝不能说发热有利健康,然后天天蒸24小时桑拿(宏观调控)。储蓄实际上是经济社会中,对应着与权力干预和垄断经济造成的"交易成本"的正相关,因此储蓄只是对"个人积谷防饥"有利,绝谈不上有利或有害于经济增长。有害的,永远是公有制侵犯市场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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