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太基政制的罗马出路,罗马共和国政制与斯巴达,迦太基近似;
罗马同盟政策与伯罗奔尼撒同盟类似;
罗马公民与同盟者遭受的国进民退,格拉古改革,同盟者战争;
仍然从迦太基的政制出发,罗马共和国就是另一个优化结局。将罗马共和国与斯巴达相比,可以看到罗马共和国的政制,更接近于斯巴达,而不是雅典,——>这与很多人的想当然想冲突。罗马独立后自称曾经到雅典学习法律和政制,该可能已经被考据学彻底否定;罗马真正派团学习法律的地方,是塔兰托。塔兰托是斯巴达的殖民地,是一个类似叙拉古和迦太基的的庞大城邦,也是南意大利继锡巴里斯以后的代表性大城邦。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罗马政制跟斯巴达和迦太基的类似,而与雅典是形似而神不似。
罗马的联盟政策与斯巴达的伯罗奔尼撒同盟相似,迥异于雅典的提洛同盟。罗马与伯罗奔尼撒同盟的特点是,罗马不要求同盟向罗马缴纳税收,(提洛同盟要向雅典激纳税收),在民间利益和战利品上,罗马与同盟彼此平等,由与罗马的双边条约确定彼此关系,而构成罗马时代的国际法。罗马同盟互相给予对方移居者以同等国民待遇,(即罗马法庭接受同盟者民事诉讼并适用罗马法),但不包含罗马公民的城邦福利。罗马元老院独立决策军事与外交事务,类似于同盟中的君主,这点与雅典和斯巴达的同盟均类似。
罗马之所以在汉尼拨的征服下幸存,与意大利特别是拉丁同盟的忠诚关系重大;斯巴达在战略劣势下能够对雅典一直采取攻势,也与伯罗奔尼撒同盟的忠诚有关;雅典之所以最终战败,与大瘟疫和西西里灾难都无直接关系,但与提洛同盟的离心离德关系极大!斯巴达的弱点是有一个被奴役的邻国美塞尼亚,而罗马就从来没有对周边邻国实行奴役;如果不是建立同盟,就是驱逐其原住民(如波河上的高卢人),将其作为罗马的移民地,又把当地同盟国的(仅仅是)上层人士,授予罗马公民权,这样就牢牢控制了新占领土。
罗马公民与同盟者,遭受着同样的军事压力,因此也遭遇着同样的自耕农,因为沉重的军役负担而在奴隶制种植园的竞争下,失去土地的农民阶层恶化,相应地也渐渐增加了土地贵族为主体的罗马贵族的寡头和精英在社会上的相对优势,今天被称为"贫富差距"。由于战利品(主要是赔款和集中处理战利品的国家收益)主要得益是罗马和各同盟城邦的"国有资产",因此罗马军事上的胜利,实际效果相当于"国进民退"。由此导致的社会危机,最终导致了格拉古的改革和同盟者的战争。
格拉古改革与同盟者战争的起因有共同的渊源。罗马依条约与同盟者分享战利品,但是却控制罗马公民的福利(同盟者的退业后失业的军人无法领取),同时罗马的新土地,仅归罗马公民所分配。格拉古兄弟对罗马失地农民(新市民)通过重新分配土地的改革,导致格拉古兄弟在内乱中死亡,而意大利同盟者,就根本没能机会分享罗马征服土地的分配,不能接受新行省的赋税分成,而承受着战争成本为意大利半岛带来的苦难。如果把罗马城邦看成是掌握着国家权力的"国企",意大利城邦所承受的,同样也是国进民退的痛苦。
同盟者战争,是对罗马国进民退的反抗和失败的清算;但是罗马则接受了拉丁同盟完全获得罗马公民权,并向意大利同盟有限授予罗马公民权。所谓有限,是指新公民被分配到少数选群(特拉布斯)之中,而在事实上剥夺新公民经过元老院表决的政策参与权。罗马城邦的福利仍然在罗马城中分发(of Course),这又令到意大利的失业者集中到罗马城中,导致罗民移民队伍的暴增和房地产价格的暴涨,相应地罗马其他地方就出现劳动力不足的萧条;集中到罗马的无产者的流氓化,直接影响到罗马共和国后期的政治演变,动荡,和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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