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式朋党的"改革,革命"总是在民粹和专制之间振荡的黄宗羲定律;
公有制民主(民粹)被改革时,极可能转向马尔萨斯主义的元老院政治;
明朝的政治史和现行的两会廷议,都已经证明了公有制民主的朋党政治,无论是否实行一人一票,或者全国普选之类的政改,都不可能根本上改变公有体制的本质,也不可能实行自上而下的改革和革命。《黑客帝国》确实是很形象的比喻:你寻求居高临下的革命,可以革命无数次,但是你不能改变体制的本身,充其量是你自已当一段时间的帝国管理员。明朝式体的"改革,革命",总是不由自主地,不是民粹革命,就是落入马尔萨斯主义陷阱。明朝式体制并非死水一池,而是在民粹和马尔萨斯主义之间动荡,黄宗羲定律!
明朝政治经济的历史,对于实体社会学的证明,其朋党政治对于不良现状的维稳能力,甚至能直到亡党亡国兼灭种,海枯石烂仍然能够不改变的"执着",给笔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明朝以离休大学士为核心形成政治路线斗争中的朋党,又让人联想起罗马共和国之中,以离休的执政官/保民官为主体的元老院的寡头政治。明朝由于没有明确官员个体及朋党利益的合理性(参考雍正的《朋党论》),与罗马父权世族领袖为核心的元老院政治,当然是有距离的,但也显示了明朝式朋党政治,当其"被改革"时,转向元老院政治的大概率。
剥离了"默认"的"权益归于个体"的政治要素,仅仅把改革(进步)的标准限定在表面性的"元首禅让"上,可能又让中华帝国产生了原创制度的幻觉。他们把自已内部执政官个体的更换,等价于美国总统的换界选举,而自满于"免于(默认权益归于国民个体)民主选举的浪费",天朝的《臣民日报》甚至宣称,天朝新一代禅让制度,为(马克思主义预言中的)资本主义(危机)创造了一条出路。简单说就是用罗马帝国式的执政官制,作为对美国政制的升级!权力阶层总有点枪杆子在手后理论上的自信,何况是天朝帝国呢?
笔者并没有关注执政党内部的权力传承和内部细节,对于实体社会学来说,过分详细的"内部情报"是不必要的;邓同志对于老人政治的预作安排,一退不可能到底的政治现实,让笔者很早就明确指出,中国党的制度,最终将形成斯巴达式的长老会的互相牵制,党内民主充其量不可能超过迦太基的公民大会,而在最完美的情况下,也无非是罗马元老院政治的再现,尽管还可能有百夫长大会(相当于今天的政协),甚至可能有公民大会(天朝帝国还没有出现的,民粹革命派追求的"普选,一人一票"),但是否凭此就指望强势崛起?
对于实体社会学和政治学常识的了解,对于人类社会历史仅仅是一鳞半爪的所知,让笔者很有把握地相信,天朝政治高层,对于政治现实的认知,固然是有错误的;但是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天朝中下层的民粹公知,他们为之不惜一切代价的建构,却是更大的错误,更小的理想,更狂燥的冲动。同时也就让笔者反过来观察政治高层公开表现出来的政策和姿态,是否真的如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者所妖魔化的那样,"迷恋权位拒不让步"(确实有人如此,如薄熙来),还是与革命者一样,有着同样虔诚的传统信仰,仅仅是身在高位?
美国不是完美的资本主义,只是目前个体权益最接近归于个体的政制;美国最引人注目的政治外观,表现为总统换界;但是由于权益更多地归于个体,因此美国总统的权力是较小的(尽管自南北战争后,一直在加大),与国会和民众自治的柴米油盐相比,美国总统的换界只是美国政治中很小的一个部分;因此美国总统下课,不会形成罗马式的元老院政治。而这一切条件,都是不存在的。而在中国大政府,权益剥离于国民个体的政治体制中,邓制度的内部禅让结果就是明朝式朋党,或罗马式元老院,与胡温习等个人意愿完全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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