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14日星期四

罗马贵族与平民之争,是互利合作中的博弈,不是阶级斗争

罗马贵族与平民之争,是互利合作中的博弈,不是阶级斗争
罗马贵族是伊特鲁尼亚时代的土著奴仆;
罗马平民是伊特鲁尼亚时期的移民,市民,"庇奥亚西人"

罗马平民争得了罗马户籍,但寻求贵族体制内福利(土地再分配)不可得

只要沾染任何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的观念,对罗马共和国起始的社会形态的解读,就会走入迷途。罗马的贵族是农民,罗马的平民是市民,这是明摆着的,甚至在19世纪仍然是公认的(如E.吉本,T.蒙森),但却是许多现代人视而不见的。可能是重要的原因是,近一百多年,是农民地位和形象明显下降的一百年,因此很多人就会想当然地以为,罗马农民的地位是低的,罗马商人小贩(市民)的地位是高的。这种观念,今天正是中华帝国的觉醒派们,攻击民主自治(户籍)制度,自称为"为农民争鸣"的民主奋斗的原因。

不必回溯到两千年前的罗马,甚至在到1800年"君子务农,小人从末(业),贱籍不入",是西方英国和东方的清帝国的共识!因此才会有"向地主倾斜"的重农学派,及其泰山北斗之TR马尔萨斯,和他要挟于国家勒索于纳税人,卫道于夕阳产业(当时的农业,今天的国企,现代的大政府,中世纪的权贵政治)的马尔萨斯主义!E吉本能够理解"罗马农民不穷,地位很高",恐怕是吉本同年代的英国土地贵族的尊贵。今天张五常等香港臣学家所仰慕的"英国制度",只不过是把农业土地转换成"房地产",学习了重农学派全套口舌。

所谓罗马贵族,就是伊特鲁尼亚王政时代的土著奴仆。这些土著(即传说中的七丘之盟)因其古老,就象明朝的府兵一样,同时也是成组织的准军事部队。这是人数多得多(十倍)的南北移民所不能具备的。因为罗马王政会象任何本地政权一样,解散任何外地移民在本地的稍大一点的组织,或镇压,或驱逐;绝不允许其反客为主!这种镇压或驱逐,也显见地符合土著奴仆的生存级别的利益。从伊特鲁尼亚人极少的人口比例(不妨看作满人,蒙古人),罗马王政时期的军队,是由核心的伊特鲁尼亚人,加上土著奴仆的农民军组成。

尽管今天不太可能重现罗马独立几天里发生的个别事件,但是从前与后的历史衔接,可以作出如何判断:罗马土著农民提供了独立后的罗马军队的基干框架,并承担了常备军的任务;罗马市民(没有户籍的南北移民)提供了税收,并在独立事件中发挥了关键的作用,(否则不会有后来的公民大会);土著农民显然占有明显的政治优势,否则不会成为日后的罗马贵族;罗马公民作为一个城邦共同体排外,罗马农民(贵族)就形成对平民排外的体制内共同体。雅典在类似的过程中,缺乏罗马那样成熟的土著农民组织,而有了雅典特色。

独立后的罗马,协调土著和移民的伊特鲁尼亚王政消失了,土著(贵族)和移民(平民)马上开始了摊牌。移民要求要罗马农民贵族的体制福利,土著拒绝与移民分享土地,移民通过争取政治权力的方式,要求重新分配被土著农民家族控制的土地,后者显然是不可接受的。这种互相合作,互相博弈,博弈为了更互利的合作的社会关系,正是导致民主起源的利益博弈,不见于基督教的信仰和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用"贵族压迫平民,平民反抗压迫"的阶级斗争,去理解罗马共和国之初的社会关系,显见是错误的。

禁止平民因为对贵族的债务而沦为债务奴隶(公民一般就是成为依附者,后来反而因此被划分入贵族),是雅典民主时期同样的新法,可以视为对平民的抚慰;但是不解决平民"户籍(市民权)+土地",相当于今天城乡移民(数量和比例都要少得多,与居民颠倒过来,居民也穷苦得多)要求的"户口+就业",罗马城邦的保障适用全体公民,而且实际上主要由平民(移民)获得,由贵族(农民)支付,所以不是当时的移民的要求。移民对于罗马独立的贡献,保证他们有了公民权,但是人人有其田,不可能!农业土地是很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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