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斯巴达,迦太基,叙拉古,塔兰托,雅典等的寡头与民主的比较政治
拉丁同盟和Tuscan同盟者与罗马的关系,类似于伯罗奔尼撒同盟之于斯巴达。如果将罗马与斯巴达作一对比,就会发现,罗马社会的平民,相当于斯巴达的庇奥阿西人,但争得了公民权;但罗马共和国没有斯巴达的"美塞尼亚人,希洛人"。不过,这有可能只是一个因为斯巴达的历史上的宣传而出现的错觉。一个显见的问题是,拉西第梦人依靠希洛人的产出,那么罗马贵族的产出,来自何处?线索来自罗马的释奴制度:被释放的奴隶,不仅仅获得自由,而是将获得与其主人同样的社会地位,如罗马公民释放的奴隶授予公民权。
将拉西第梦与奴隶视为一个整体(占斯巴达社会人口的80-90%),再将罗马贵族及其依附者视为一个整体(占罗马城邦人口的10-20%),两者在各自社会中的地位就等价了,并且都控制了土地;忽略公民权的差别后,把罗马平民与庇奥阿西人等价,就可以在同一社会结构下,发现罗马社会与斯巴达社会的极相似之处;看出罗马贵族与斯巴达拉西第梦人同样的军事服役的责任(中世纪贵族也有同样的军事责任),即罗马贵族(即农民)是罗马城邦的常备军,因为军事与联盟决策的必要,罗马与斯巴达政治就呈现寡头的元老院政治。
雅典没有如罗马和斯巴达那样的强大的土地农民贵族集团,也就与拉西第梦政权溃灭后的斯巴达相似(庇奥阿西人当家)的市民政权,民主政治当然就适用于雅典,而不适用于斯巴达。所以伯罗奔尼撒战争,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场徒劳的意识形态战争。斯巴达的政制不可能加诸于雅典,克拉斯提阿斯的三十僭主的失败就是证明;反之市民政治用之斯巴达,除非拉西第梦人政权已经消失,斯巴达对美塞尼亚的奴役已经不复存在。事实上,斯巴达在拉西第梦政权崩溃后,在拉哥尼亚(斯巴达故地)的民主尝试,很快让位于僭主政体。
迦太基也没有罗马那样的农民土地贵族。迦太基的贵族是商业贵族。罗马的贵族承担战争责任,迦太基的贵族就负责出钱,请雇佣军!尽管罗马和迦太基都是移民城市,但是罗马贵族把握的罗马政治,对于平民挤身贵族议政阶层,以及拉丁同盟挤身罗马公民,都设置了重重障碍,客观上也减少了罗马贵族负责的,对贫苦公民的救济支出。而迦太基对腓尼基同胞的开放,就令到迦太基公民权在事实上被废止,而被贵族主导召开的公民大会,只是沦为迦太基内部政治朋党互相牵制的工具。沉重的市政负担,让迦太基不得不奴役同盟。
叙拉古和塔兰托的规模虽然小于迦太基和后来的罗马,但并不亚于斯巴达或(罗马+拉丁)的同盟。两者的社会和政体特点都类似于迦太基,只不近控制城邦政治的是希腊人统治者,城邦的主要工商者也是希腊人,同样地没有罗马那样的强大而有军事组织的土地贵族。这几个城邦(包括迦太基)因此都承受了政治朋党内耗的痛苦,和周边同盟关系脆弱的牵制,而在事实上,根本不是罗马-拉丁-意大利同盟的对手。由此可见,罗马的崛起,与罗马土地贵族组织的存在是有密切关系的,相反罗马的平民阶层,在城邦世界中并非稀有。
罗马贵族对罗马的军事贡献,也得到了罗马平民阶层的承认。典型的例子就是在一场跟魁尔斯克人(不是维爱)的小规模战斗(罗马参战者不超过1000人),费边氏族兵中伏覆没,费边氏一下子只剩下寡妇和儿童!从此被称为"伟大的费边氏"。从此役中可以看到,罗马土地父权世族组织的族兵,起到了常备军和边境国防的作用。组织上以家族和从兵的百人队为基干,由家族(日后成为大队)和村镇的几个百人队在周边出战。如果碰到大敌或远距离出征的必要,就由元老院和公民大会决议,招集平民和同盟者,组成更大规模的军队。
ps1:早期罗马史几乎没有真话,传说的成分居多,甚至于连第一次萨莫奈战争,也是不存在的;只有宣战,没有战斗;
ps2:细节故事可以参考蒙森的《罗马史》,几乎无细有遗;但不必把蒙森的人物事件的结论作为权威;
ps3:博文中无关紧要的细节大部分采自蒙森《罗马史》,但是所有历史观点与蒙森完全迥异;蒙森只是参考资料中很少的一部分;
ps4:皮洛士战争以前的罗马史,任何细节采信,都必须非常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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