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叛国罪,慈善国有化,和罗马社会保障的包干,补偿,恺撒仁慈的腐败;
罗马共和国父权世族的元老牵头的寡头政治,和世族宗社为主体的经济体制;此种政治经济体制的形成,与罗马习惯法中的"民粹慈善作叛国论"和"主客民庇护的食客制"有很大的关系。前者排除了出现代替城邦,能够成为伟大领袖的恩主的可能性;后者确实立世族元老依附体,构成若干内部组织严密的金字塔,再由金字塔顶的世族代表(元老,寡头),在罗马政坛的顶端,即元老院里,作利益归于个体(即元老代表的世族)的党内民主的博弈。可以相信这两者,都来自王政时代的教训,和伊特鲁尼亚人带入的习惯法。
罗马贵族不停地通过收纳奴隶,释放奴隶,增加自已在公民大会和特拉布斯大会中的份额,罗马依靠平民支持而上台的执政官,如格拉古,凯撒等,就会倾向于把公民权授予忠诚于自已的同盟者城邦,以维持平民针对贵族的表决优势。这种公民权的扩大,当然遭到贵族的反感,但却是无效的抵制。导致罗马内战的导火索之一,是凯撒把公民权授予山南高卢的新科穆姆;当此新(自治的)公民城邦向罗马派出元老代表时,元老院的离休常委把人家打了一顿,说:"我打了你,是告诉你,你不是罗马公民;现在向恺撒展示你的伤势吧"。
ps:罗马内战中,山南高卢的新罗马移民点,成为凯撒军队的主力,如第十军团;
恺撒如果不是利用执政官权力授予高卢大量的公民权的话,就需要向罗马交纳大笔释奴税,新科穆姆连家带室有一万人!恺撒运用执政官权限授予该城公民权,自已得到了每年5%的依附民孝敬,(明清文官集团时代以门生故吏方式,此类孝敬称"常例""冰炭敬"),罗马城邦反而多了一万多可以领救济的,还铁定投恺撒的票。其实是恺撒慷罗马之慨,贩卖罗马户口的贪污腐败!类似今天的中国政府,附和民粹"反户籍制度""剥夺居民自治背后所有利益",市长可以计算一个户口卖多少税。而元老院贵族当然也是老大不情愿。
元老院贵族不得不以雷锋精神,操办向平民提供的救济,固然有人道主义的天性,也是与"慈善叛国罪"遭受的非议,不无关系。象被处死的罗马的巴菲特,毕竟只是在灾荒中向罗马和拉丁公民提供救济!将其称为僭取王政意图犯罪,是非常牵强的。如果不是因为罗马人也认为颇为冤屈,大概也不会在历史上流传到今天。如果处死慈善家,罗马自已不能提供救济,那简直就是自已给自已画大花脸。就象天朝官媒中的傻逼,妖魔化袁厉害,但官府自已却不能提供救济被弃儿童的救济(更严厉的计划生育除外),只能削弱自身合法性。
因此罗马执政官,渐渐有了为罗马城中的贫困公民,提供社会救济的民生义务,尽管当时马尔斯广场上,能够威胁元老院的公民大会,还没有成形。向罗马提供免费或低价的谷物,当然是要花钱的,但不能在罗马-意大利境内解决成本。执政官也就因此获得某些直属收入或补偿。在三头统治以前,习惯做法是执政官先是自已垫钱,——>自然是穷人免谈;但可以向熟人(如克拉苏)或高利贷借钱(如恺撒);任期结束后,就分配一个油水丰足的行省,让背了一屁股债的执政官,在行省总督的任上,连本带利括回来。
庞培获得向罗马输粮的肥差,是因为可以此为理由,长期控制亚细亚;以致于后来的拜占庭帝国的地盘,几乎完全成为庞培的私人领地。因此才会有恺撒与庞培的战争。奥古斯都当上皇帝后,继承了向罗马提供社会保障的民生主义,向元老院索取的代价,(至少表面上是索取的),就是把埃及作为奥古斯都的私人产业。对比之下,奥古斯都确实很自豪地说,他干得比庞培多得多,但是所索取的比庞培少得多。由执政官到皇帝,垄断向罗马公民提供的救济和社会保障,也可以看到"慈善国有化"的政治意义,对于帝国政治的必要性。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