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欧洲长子继承权"权益归于贵族"消饵朋党政治;
马克思主义和欧洲民粹,随欧洲封建制度的衰退兴起;
罗马教廷失去世俗权力后,成为基督教世界中的东林党;
"利益归于个体"(注意没有默认),确实是朋党政治的克星。欧洲和日本中世纪的世俗政权,利益归于贵族个体,即"特权也被私有",或称"封建制度"。领主在自已领地上的权力,接近于绝对,对领民只有人道主义的传统责任。领主的权益也由教廷(在日本就是天皇)和国王(日本将军)共同协议承认,并按照长子继承权制度,无争议地世袭。不明所以然的人,指责长子继承权"不能选拨最优秀的领导人",其实"选拨"就意味着争议,也就意味着朋党倾轧。长子继承权的目的,就是避免更有危害性的朋党倾轧。
由于中世纪的权益是领主无争议的世袭,如果领主的军事自保能力足够强大,那么其权力就是绝对的。这些拥有绝对权力的领主,后来都成为国王,其领地也成为今天的欧洲民族国家。如果领主需要国王保护其免受教廷的任意审判,就要接受国王派出的巡回上诉法庭;反之如果领主接受的是教廷的保护,就要接受教廷派出的巡回上诉法庭,后者如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的领地。上诉法庭和国王尽管可以审判领主违反人道主义的事件(今天被西教派称为普世价值),但只能裁断领主本人是否被废黜,而非裁断其家族世袭是否合法。
当国王对抗教廷和其他国家的"绝对的权力"来源于贵族的支持(毛左称为基础群众,即有奶才是娘),根据领主本人是否履行人道主义责任(今天的西教信仰者,将其列出长不溜秋的大菜单,称之为《人权宣言》)裁断其是否被废黜,如同今天的法庭也会在案例中裁断某些财产权的转移(如赃物归还失主),但不能在民事案中裁断财产权归属于法庭或政府自已,是领主对国王支持的条件。如果国王借领主失德的理由,剥夺领主的长子世袭权,就会失去领主的支持,说不定国王自已就被废黜。
当国王强大得可以借口失德,剥夺领主世袭权力时,也必定可以找到道德上的理由;也必定有了替代领主支持的权力基础。这种新的权力基础不是民粹主义(如马克思主义),就是自治市(欧洲),或教廷上级的支持(如勃艮底)。在欧洲中世纪常常是三者兼而有之(如法国,西班牙)。如果教廷强大得可以废黜贵族的长子继承权时,就将失去整个欧洲世俗政权的支持。但是,为什么呢?教廷没有必要这样做,教廷如果没有自已的地方官僚机构,还需要另外指定新的贵族,那还不如在贵族家族内部,选拨"更仁慈"的继承者。
这样,在欧洲中世纪,伊斯兰帝国和日本的世俗政治上,尽管也有一个类似虚君的教皇,和类似孔儒的基督教(或伊斯兰,和日本神道教),掌握就让民众对政府俯首帖耳的信仰,(马克思主义准确地称之为"精神麻醉品",当然不包括马克思主义本身在内),但是由于由于没有中央集权的政府,也就不存在明朝式的朋党政治所能道德攻伐所及的利益。事实上当具体权益已经归于贵族个体,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责任却首先归于教廷,然后归于国王(如英国或拜占庭)时,无论是教廷还是国王,都不想自找麻烦,放任炒作人道主义。
封建制度的消失,也意味着欧洲民粹"朋党"的兴起,马克思主义就是其中之一。当罗马教廷,因为意大利的独立(1870年),失去了包括罗马本身在内的所有世俗权力以后,反而加强了对全世界的天主教信徒的精神控制。原因就在于罗马教廷失去了所有的世俗权力后,也就免去了履行人道主义责任的所有义务。因此罗马教廷就可以成为基督教世界里的东林党,在全球批评各国没有履行足够罗马教廷满意的人道主义,——>至少让主权国家挺被动!从而把全部天主教信徒结成一个全球性政党,称为"Cathonic,普世的价值观"。
与基督教开始成为空洞的人道主义道德说教的同时,马克思主义开始在全世界煽动"名义上不信神的宗教战争",其实也是基督教世界的政治朋党化的表现,马克思主义与其朋党相近的民主社会主义(西方左翼如费边社)的区别,仅仅是抛弃了人类一切人道主义和良知,用最冷酷的宗教战争方式,鼓动同胞兄弟之中的"阶级斗争"。基督教和民主社会主义幻想的一切美好口号,对资本主义的攻击,都成为马克思主义残酷的最好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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