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派互斗是民粹的特性,不是国民劣根性;
民粹是公有制信仰的记忆,对自然秩序的恐惧,不择手段的卫道;
"枪杆子出政权"的假象,公有制政治合法性基础是民粹;
公有制政府在民粹面前,因不能实现共产主义而获的"原罪";
"逢政府必反"必定代表着民粹的"良心,正义";
将民粹左右派互斗的行为"逢政府必反,逢私必剿,逢两派必互斗"视作中国的国民劣根性,是不了解民粹而歧视于中国。所谓歧视就是把中国文化视作特色的,而非传统中的普通一种。左右互斗是民粹作为一个阶层的特征,而非民族文化的特征。今天中国还有俄罗斯,充斥着左右互斗,是由于两国的苏维埃体制遗留的记忆,和两国仍处于转型与抵抗自然秩序的发育阶段。左右互斗的旋涡同样出现在欧洲近代,如英国的宪章运动一直到今天的通往奴役之路,以及法国的大革命。只不过是没有苏维埃的记忆,剧烈程度远逊于中俄今天。
ps1:"知识"特指符合客观科学的知识;记忆对当事人的心证是知识,但未必符合客观科学;知识是记忆的子集;
民粹是信仰于公有制(因为记忆),恐惧于自然秩序的市场竞争(抗拒),而致力于卫道公有制,而令其可以符合共产主义三个许愿的要求,而在自然转型时期,为害于社会的特定阶层的特征。如果一些人以为"民粹"是一顶帽子的话,那么这顶帽子不是别人给他们戴的,是民粹自已扣的!这也是实体社会学中的"阶层定义"与意识形态的"扣帽子"的根本区别。有些民粹指责笔者"给民粹扣了一顶民粹的帽子",他们如果不是民粹,可以直接用言行证明"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便是他们却声称"不允许存在神圣的后花园"!
ps2:"阶层定义"是社会学的科学行为,"扣帽子"是意识形态的斗争行为;由此也可看出,意识形态把科学也视为"一派"而已;
由于政府不能兑现共产主义的三个许愿,而让民粹不能有尊严地幸福生活,因此任何公有制观念中的政府,都有着"不能实现共产主义"的合法性的原罪;民粹的"逢政府必反" 正是对此原罪的自然反应。传统封建时代也不能兑现共产主义的三个许愿,但是封建之所谓封建(或者传统之所谓传统),就是用"天赋神权""伟大领袖天命所归"之类的神圣化,严禁对统治者合法性的任何质疑和挑战。伊斯兰的逊尼派对于任何质疑当前统治者执政合法性,将立刻将其处死,而不允许再作深入的讨论。这与文革毛派做法一样。
但是"天赋神权""伟大领袖天命所归"的骨子里,实际上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所谓天赋天命,只不过是统治集团的宣传烟幕和心理的自慰;如果管用的话,也不会有《旧制度和大革命》的是是非非,也不会有中国26朝的治乱循环。毛主席"枪杆子里出政权"的理论自信,实际上包含了"强权即公理"的强盗逻辑的直白,和"毛主席(中国传统中)天命所归"的两重意思。毛左所谓"现在还没有人有资格评价毛主席",实际意思是"现在还没有改朝换代",显然有着"谁评价毛主席,谁就是意图谋反"的死亡威胁。
公有制政治之动荡也由此可见。因为与传统封建时代不一样,"天命所归""君权神授"不可能再为公有制政权助益任何政治合法性;"枪杆子出政权"只是对现实暂时状态的强调,其卫道的政治合法性是要消耗财政税收的,所以实际含义也是"财政税收出政权",而财政税收会因为经济衰退和萧条而破产。所有今天的公有制政体,实际上是在传统"天命神圣"的习惯法已经无效时,不得不隐晦地依赖于民粹对公有制的信仰;但同时在民粹的面前,公有制帝国的政治基础,天然有着不能兑现共产主义三个许愿的原罪!
因此在公有制帝国中,民粹骂政府,有着"良心(坚守共产主义公益)"和"监督政府(完成共产主义任务)"或"革命(换一个统治者,实现共产主义)"的,在公有制传统中具备天然正义。在这样一种传统习性的背景下,被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强调为"科学的什么主义",自然迅速地被民粹视为当然的真理。更而甚之,民粹所称的愚民,实际上就是指"不反政府的那些民"。这种革命的误区,几乎是所有中国自以为自已是民主的革命派的通病。在他们眼中,不反政府的人,如果不是统治者,就是愚民,不然就是既得利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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