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费改税过程中出现的英式农奴义务;
英国中世纪"城市自由的空气"只是文学传说;
英国农奴被解放,因农奴主的逐利;
反户籍制度农奴狗腿子精神和克伦威尔的革命;
东方帝国传统文化几乎是没有任何"人权"的概念的,也就很难理解"自治"的概念。这个问题反映在反对户籍制度的小农移民中,很具代表性的也出现在《朱总理语录》中透露的在农业费改税的改革过程中。朱总理曾经担心因为费改税(近似于清朝摊丁入亩),嫌耕田无利可图的农民离开土地打工,弄得没有人种田了!因强调,就算农民离开土地经商打工了,也要追加农民摊分土地所要缴的农业税。
这种"农民离开土地也要追缴农业负担的劳役/税费",是典型的农奴义务。这种税在中世纪称为"迁移税","布恩工代税"。中世纪的农奴如果要离开庄园,必须向领主申请,并缴纳这笔税,否则领主可以把他当逃奴抓回来,任意对待!农民不种田了,经商或者打工,早就已经在彼行业缴过税了,但仍然因为农民的身份而要缴"土地税",这就是把农民当农奴绑在土地上,这才是"编户齐民"。
农民如果负担太重,以致不愿意种田了,最有效的方式是降低农民的负担,——>最终废除农业税后,毕竟是达到这个目的了。至少就农业税而言是达到了。如果不愿降税,无论是按1600年后的英国,或者目前天朝的土地管理办法,也可以收回自留土地,将农民"离籍"作违约办。这都没有越过"视同农奴"的红线。1990s的朱总理尚且如此,那么在农民大领袖毛的眼中,农民地位有多高,可想而知。
与中世纪的英国不同,东方帝国就象一个硕大无朋的巨型庄园,根本上不存在可以逃入的"自由市"。称得上是自由的是边界以外,至少对于绝大部分农民而言,是封闭的。边界那一头如果不是另一个农奴庄园(如朝鲜),就是人家户籍制度(自治社会)的壁垒,两头警察狼狗机关枪地盯着;遥远的太平洋那头,就算孙悟空变成鱼跳入大海,不停地游也要游上两年!在那头给钓上岸,还得遣送原籍展览!
所以今天所谓农民工离开土地,所谓"反户籍制度",也没听说过他们反的是"绑定在自留土地上"的那个制度。正如前文所称的,中世纪欧洲很多自治市,至少传说中可以逃入自治市就免除了对领主的农奴义务,(英国称为"维兰villianus"),但在东方帝国,无非是从农田"逃"到主人的堡垒,抢劫堡垒周围的铁匠手工艺人,后者也是领主的"属奴",因为他们没有自治权!这就是"反户籍制度"。
不过,英国(欧洲)所谓农奴逃入城市一年零一日就自由了,那只不过是中世纪作家们笔下的传说!实际上就算过了三十年,领主仍然可以把农奴抓回庄园服奴隶的劳役!真实的历史是,农奴逃跑的四天内,领主可以用暴力将农奴抓回。但超出四天以后,领主就只能上诉郡法庭,(领主在庄园内有庄园法庭,但不能审理此类案件);但是除非所在城市的行会出面,或者请得起律师,否则农奴仍然没有自由。
问题是行会限制非常严格,如果没有证明洗脱农奴身份的人,是不能加入行会的。结果就是除非经得领主的同意获得自由,(意味着赎,买),否则农奴不能加入行会。除非他已经富有了,而领主仍然不给他自由。这样他就有可能援引"一年零一日"的条款,在所在行会的支持下胜诉。所以真正的游戏规则是,"逃奴逃跑后,发了大财后,就自由了"。农奴被解放的利益动机,在农奴主的身上。
朱总理在农业费改税时的错误,相当于英国领主占有农奴人身权益的特权。但能怪朱总理吗?那些反户籍制度的"民主派"们,意识到农奴因不属自已的土地负有的义务,就是农奴的义务吗?他们要求无壁垒入户城乡户籍,相当于要求英国自治城市放弃自治权,要求行会无限制入会?他们的方式是求政府为什么不管,相当于英国农奴要求查理一世剥夺颁予给城市和行会的自治权。结果迎来了克伦威尔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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