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行会是"生产者民主"制度;
工会不同于行会,工会产生的社会经营条件;
(行会=资本家+劳动者+charter);charter=向弱者倾斜/看得见的手;
(工会=(行会-charter)-资本家),政府干预市场,重新缔造中世纪行会;
英国国内19世纪的经济特点,就是各行各业的特许权泛滥。从制面包到理发师一直到赶马车的驾驶员,都需要大量的工资和物价的特点是,自然少不了宪章运动中破产的手纺行业。这一个个的依靠国王恩准的行会的特许权,(一般在下议院有保留议席),又由行会认定自已的从业师傅。子女从小就师从学徒工,一般都会进入与父亲同样的职业。正是东西方中世纪的类种姓制度(如印度)的遗留。
这样一种制度的特点是令每一个行业,都被掌握在一小部分从业者的手上。从业者之中,只有少数人成为较高收入的师傅,并排斥外人如农民工的加入。行会回报国王的特许权则是定额的税收承诺。这种制度的残余,今天仍然可以见于如香港这样带有英国传统的地区的某些行业,如骑师,医师,律师等等。在保证了少数从业者较稳定的收入的同时,(假如市场没有萎缩的话),令到多余的劳动力无法就业。
因此当宪章运动(手纺行业)被机器的大生产竞争破产时,实际上意味着两个相近的行业之间同质竞争。按中世纪的习惯,确实是由破产者向国王申诉,要求国王限定彼此的竞争范围,更新彼此的charter;要不然,国王就要把破产的行业的从业者,养起来。此即道德经济学。尽管名为"工业革命前",但实际上是遭到冲击的只是少数行业,其他行业的的charter受益者,对宪章运动也就不无同情。
行会是从业者既是资产者,同时也是主要的劳动者,并且在行会中是一人一票。所谓"生产者的民主",大概也想不出比行会更民主的组织形式了。只不过第一是不能避免如工业革命导致的市场变化的竞争,第二不能应付如纺织业生产过剩造成就业过多;为了避免市场萎缩造成自已行会成员失业,就不得不排斥新进就业者,而宁愿由于供应不足而任由产品价格上涨,对于既得charter者,并非坏事。
所谓的社会主义,无论自我标榜"真正的民主,真正的进步",最完善的组织形式,就是倒退到中世纪的行会组织。只有同时避免市场适销产品的变化,还要避免价格的变化,行会组织才有适用性。结果就是行会变成了一个排斥货币经济的,运用charter排斥任何新生竞争的特权组织;作为向国王供应实物税产品的"可靠团体",换得自已的一口饭吃。马克思所谓《资本论》,就产生于中世纪行会的理想。
行会之与工会不一样,就在于行会是"生产者民主",劳动者与资本家是同一批人。只有在资本与劳动分开了,从事资本投资经营管理者才能够从投资效益的角度,开始对产业投资的管理;从而实现了从一个个行业开始的,对整个社会的成本管理,最终适应了市场、产品适销、价格和原材料的变化,实现了产能的灵活伸缩,优胜劣汰;实现了经济在低通胀、低物价和物资充分供应中,实现可持续增长。
劳动力成为经营管理中一个成本因素被分离后,对劳动力价格的联合议价,才成为可能;工会才有可能产生。因此简单地说,(行会=资本家+劳动者+charter),而(工会=(行会-charter)-资本家),所谓charter就是向行业倾斜的垄断特权,特许权或称"宪章"。所谓工团主义,实际上就是将后工业革命的现代经济社会,推回到中世纪行会的传统思潮,也就是所谓的"通往(中世纪)的奴役之路"。
工会现象总是出现在呼吁"向我倾斜"的夕阳行会,也因为夕阳行业的从业者最多!产业转型导致的休克最痛苦,当政府干预(看得见的手)还有一点点"向弱者倾斜的良心"时,就象导致(中世纪行会=资本家+劳动者+charter)的形成。当大量的产业处于转型期时,在大量颁予新charter以前,大量增加通货补贴这些即将成为行会的夕阳产业,所谓的凯恩斯主义,就成了合乎逻辑的"拉动经济"了。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