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日星期五

英国内战((富人+私有自耕农) Vs (国王+贫民))

英国国王的内战主力不是贵族集团;
支持英国国王镇压民主革命的是无产阶级

英国内战((富人+私有自耕农) Vs (国王+贫民))


由于英国的土地产业者与英国土地贵族互相融合,因此无法从是否占有土地,来判断革命者与国王支持者之间的分属,
象克伦威尔所部可以视为中小土地产业者,但实际上克伦威尔本人祖上是贵族,自已经营的是地产,价值10000-15000镑(估计),意味着作为庄园主,克伦威尔可以每年提取约500镑收益(约相当于10万元人民币)。在此基础上再经营小商业。因此克伦威尔是一个土地资本家。
ps:尽管是在维多利亚时代,小说《简.爱》中的女主人公,得到一笔二万镑的汇款,仍然是一笔巨款,相当于1000万人民币以上

因此从"包税人"的角度,可以更容易明确,议会派中就是有钱人,包括有钱的骑士和经营有方的贵族,(英国自约翰王起,就规定年入50镑以上的富人,都要当骑士,以便收盾牌金即国防附加税)。而国王的支持者则是贫穷的贵族的私兵,由于军事传统的原因,不排除其中有长年作为职业雇佣军的精锐部队,——>此亦即其贫困的证明;其次就是用募捐的钱募集的城乡无产者。

导致英国内战的原因,是对自治市相对富裕的英国公民的加税,而这几类破落或无产者,并不是查理一世加税的受害者。同时他们并不认为自已当前的"边缘状态"是查理一世所代表的王权造成的结果,相反君主制的传统(相当于毛左和部分农民眼中的毛主席的正统性)总是代表了某种抽象的公正符号。他们是否象毛左一样仇富,不得而知;但这些人显然相信跟着查理国王打黑富人,可以改善自已处境

查理一世用继续战争的名义加税,与当时的欧洲环境有关,判断"天主教亡英国之心不死""国际形势是否大大有利于英国强势崛起"的权力,显然是在掌握了英国先进性的国王手中;如果连税负痛苦指数和爱国主义,也是查理一世说了算,那么在英国王权庇护下,先富起来的自治市工商业们,嫌税收重拒绝纳税,除了自已的痛苦是真实的以外,的确没有多少理性主义的法理或者道德的依据。

从历史的记载我们知道,议会军最终胜利的主力,是克伦威尔为代表的清教徒的新模范军。但在此前的战争中,议会军的主力,主要是行会中组织的民军,而尽管有财政优势,却似乎没有组织出有战斗力的,从城市无产者中招募的佣兵。后者一般情况下,是英国对外战争的主要募兵方式和兵源。究其原因恐怕与当时英国穷人认国王有关系,但穷人的特点是乌合之众,极难组织和动员,其支持效用并不大。

与北美城镇自治不同;议会和行会是排他的,希望加入行会的年轻师傅勇于参战,换取入行会的资格(相当于今天加入城市户籍);但一般的工人无产者,则只不过是捞点并不多的军饷,犯不着为议会富人卖命。相反如果是加入国王的军队,胜利之余就有可能得到新的特许权,新的土地而改变命运。同理也适用于那些没钱的破落贵族,拥护国王镇压议会的抗税"叛乱",在他们看来是改变命运的快捷方式

因此英国内战的双方,就成了由英国国王领导的,以穷的贵族和穷的城乡无产者为主体组成的军队,对抗由少数富人为主体的,以行会民兵和少量私有自耕农为主体组成的议会军。保王军的主力是穷人,恐怕是很多东方教育出来的人士,没有注意的,或不愿意提及的。但恰恰说明了,君主通过"向弱者倾斜"构成(君主+绝大多数穷人)政治联盟,是君权合法性所在,即建立在多数人暴政的基础上。

直到玫瑰战争结束后,以都铎王朝为代表的英国王室,不停地扶植市民公同体的自治市,作为对抗贵族集团,并增强国王财政手段,可说是大获全胜;但是当贵族作为独立政治力量式微后,强大的自治市联盟,就有了拒绝国王暴政的能力;这样国王同样地出于"向弱者倾斜",联合上已经成为弱者的毛左贵族和城乡流氓无产者,贯彻对城市资产阶级的多数人暴政的实施,就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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